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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
&ldo;臣不敢僭越。&rdo;雖然明擺著是讓他看的,但面對上位者,為了謹守君臣禮儀,此類表示惶恐的推讓還是十分必要。司徒常勝彈劾起比自己位高的朝臣來雖狂悖,但並不是一個不識大體,不知輕重的人。否則他早就沒命了。
&ldo;無妨。&rdo;
司徒常勝一目十行地閱罷,撫了撫胸前的一把長須:&ldo;陛下打算如何處置?&rdo;這位陛下年紀雖小,卻不像個沒主見的,先探探底吧。
&ldo;朕正想聽聽司徒大人的意見。&rdo;打太極也是陛下的強項。
司徒常勝忽然放下茶盞,伏地而跪,恭恭敬敬地道:&ldo;恕臣僭越,陛下想當一個什麼樣的皇帝?&rdo;當今女帝以雷霆手段奪取禁宮,逼迫上皇傳位。眾人雖不敢明著議論,私底下不免揣測,當今皇帝只因不想遠嫁敵國,才不惜以一國之力抗婚。若果真只是如此的話,那接下來,他什麼話都不必多說。
長流輕而堅定地道:&ldo;朕雖不敢自比先帝爺,但亦有鴻鵠之志。&rdo;
言下之意就是看不上自己老爹,這才取而代之。幸甚!司徒常勝這才緩緩起身坐定,沉聲道:&ldo;陛下以女子之身當國,要成為一代英主,必當付出超出男子數倍的心力。&rdo;見長流點頭,他才接著道:&ldo;追封太女的奏摺,依老夫看目的不過有二。這一麼,不外乎沽名賣直。&rdo;所謂&ldo;跪御榻與天子爭是非,坐朝班與大臣爭獻替,棄印綬其若履,甘遷謫以如歸。&rdo;古往今來,不惜血濺金鑾,以求青史留名者不在少數。
長流再點頭,踩著皇帝的名聲往自己臉上貼金,不奇怪。
&ldo;這第二種麼,用心就險惡得多了。陛下倘若與上疏之人爭執起來,則正中jian黨下懷。屆時,他們再來個死諫,將事情鬧大,除了原先太女一黨之外,會有越來越多不明真相之人捲入其中,掀起更大的風暴。恕臣直言,陛下是可以殺一儆百,但終究不能堵住天下人悠悠眾口。這件事議論的人越多,對陛下越不利。臣以為,陛下根本無需理會此事,只要將奏疏留中不發即可。&rdo;
長流冷笑一聲,道:&ldo;朕自然不屑於同jian佞小人一般見識。朕會以公主之禮將安平厚葬。還會賜她諡號為&l;隱。&r;&rdo;
隱,哀也,意指柔弱短壽。以公主之禮下葬,既體現了當今對手足的仁愛,又暗示其不配作為一國儲君。諡號本來是為死者增加死後哀榮的,現在卻附加了這麼一層意思。司徒常勝雖然覺得如此反擊不免有些小孩心性,不過也無大過,反正讓人抓不到明面上的把柄就是了,皇帝是能隨便給噁心添堵的麼。
&ldo;陛下真正煩惱的該是另一件大事吧。&rdo;司徒常勝心知有關太女的議題已過,便將奏疏疊好放在案上。
長流點頭道:&ldo;朕現在不想大婚。&rdo;她自然明白這件事是不能逃避的,但起碼不是現在。
司徒常勝聽她說得直截了當,顯然已把自己當 做心腹,便習慣性地摸了摸鬍鬚,才又跪下道:&ldo;臣又要僭越了。&rdo;這次他卻沒有再接著說下去,可見是真正的僭越。
長流反笑道:&ldo;司徒大人幾次三番下跪,連朕都以為賜座是故意折騰你。&rdo;
司徒卻未笑,而是越發端肅了一張臉,道:&ldo;眼下有一個法子,可以釜底抽薪。&rdo;
長流感興趣地道:&ldo;哦?司徒大人不妨直言,朕恕你無罪。&rdo;看來不是普通的殺手鐧,不然怎會連他都不敢說。長流遂示意屏退左右,才接著道:&ldo;司徒大人請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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