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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前親手交給她的信件,不知為何說是隻能入了洞房內才能看,讓她好奇不已,不過還是忍住了,拆開信封,看完信件的內容後,徹底呆住了。
她之前不好的預感果然應驗了,她居然被當做替代品嫁給了那個病癆子薛家嫡系長孫薛泫雲,怪不得那對惡毒的母女會出現,怪不得孃親會哭泣成那番模樣。
她扯下頭上的紅蓋頭,心情錯雜地來看著手中那薄薄紙張,她知道為何孃親一聲不吭,不願告訴自己真相,估計是怕自己抵死不從,那對心狠手辣的母女會暗害她們,信裡末了母親居然還叮囑她莫要被識破了身份,不然若是被休回家,她們母女倆怕是凶多吉少。
邱如墨嘆了一口氣,暗自腹誹道:以那對母心的性子,此時若是敗露,她被休了估計算是小事,若是姐姐也被夫家休了,那對心狠手辣的母女看來絕對不會放過她們母女倆。罷了,反正嫁給誰都是嫁,都是陌生人,她也不在乎了。想到這裡她便起身用那紅燭將手中的信燒了去,視線頓時間落到躺在床內側面黃枯瘦、時不時發出輕微咳嗽聲的薛泫雲。
不知道是不是醫生特有的習慣,讓她忍不住上前端詳這位已經成為她夫婿的男人,撩起蓋在他身上的被褥,探進一隻手為他把脈,又摸了摸他的額頭,有些燙,似乎有些低燒,又見他呼吸有些急促,心中對他的病情有了初步的判斷,這薛泫雲怕是得了肺炎,在這個沒有抗生素的年代,此乃要人命的絕症之一。
一條好端端的人命擺在邱如墨面前,讓她怎麼能見死不救,嘆了口氣,淡淡地對薛泫雲說道:“遇到了我,算是你的運氣,待你病好了,別忘了是誰救了你的命。”雖然沒有精密儀器的檢測,但是邱如墨也大概能確定他的病症,擺在面前的自然是對症下藥這一條路。
邱如墨抬起右手,用左手指尖輕輕摩擦著皓腕上的桃花胎印,頓時間,她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一處看似醫院藥房的倉庫,這裡一排排的架子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西藥,而房間末端還有一小片中式的古代藥櫃,隨意拉開一個抽屜便能看到對應的草藥。
這特殊的空間乃是邱如墨穿越到這個時間後很長一段時間才發現的,可惜她一個女兒家不可能開藥堂為人看病治病,不然,有了這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藥物,她絕對能挽救很多人的性命。
輕車熟路地在一排排藥架前尋找到了羅紅黴素膠囊,拿了一盒後便出了這特殊空間,倒了一杯熱水,小心翼翼地扶起病怏怏躺在床上的薛泫雲,吹了吹微燙的水,待水溫合適後,她取出兩顆膠囊後給他先餵了口水,潤了潤喉嚨,再給他喂下了膠囊,看著他順著水將藥嚥了下去才鬆了口氣。
這藥起碼要連續服用兩週才能讓他康復,而且以後的飲食也得多多注意,麻煩就在於這種膠囊在古代怎麼能讓這純種的古代人接受,每日都需要喂他服用兩顆倒也是個麻煩事,昏迷狀態倒也罷,清醒了怎麼勸說他吃藥呢?難辦。
將薛泫雲扶回床上躺下,邱如墨下了床將身上鳳冠霞披和一些零零碎碎的飾品摘下,脫下厚重的嫁衣,她隨便吃些東西墊了墊餓扁了的肚子後,便躺倒床邊的軟榻上歇息。
準備睡上一會明日早早去請安,可是抬頭看著床上的薛泫雲,卻又有些不安心,起了身,拉開他身上捂得緊緊的喜被,解開身上的衣衫,聽著他時不時急促的咳嗽聲,不斷急促起伏的胸口,伸手按揉著膻中穴,她以左手掌根貼於穴位,逆時針方向按摩著。
刺激膻中,可以理氣止痛,經常按摩可以改善呼吸困難、咳嗽、胸部疼痛、肺炎等症狀,她學西醫多年,中醫的東西卻也沒落下,畢竟老祖宗的東西也不比外來的差。接著又按揉了會中府穴,點按了會天突穴,為他調理氣息,緩解咳嗽。
想想吃了那藥過一個小時最好吃飯,他現在這副模樣,也就喝點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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