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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麼的許多話,回味起來似有蹊蹺,既然當初阻他入宮,那麼自然也不希望他與葉安感情好。
穆辭沉吟片刻,問暗二:「可有李麼的詳細調查?」
暗二呈上了暗報,這封暗報已來來去去過了好幾遍,看不出有何問題,故而一開始,暗衛都未懷疑到李麼身上。
穆辭又讀了一遍李麼的生平,李麼在葉安還是皇子時就跟在葉安身邊,最早是葉安伴讀蘇卿淮推薦給葉安的。
「……蘇卿淮?」
穆辭一怔。
暗二解釋道:「便是蘇皇貴妃,皇貴妃乃是皇上做皇子時的伴讀,皇上登基後立為貴妃……」
穆辭蹙眉,所以李麼實際是——蘇皇貴妃的人?
蘇卿淮已逝,就算被人發現,也不會有人去懷疑一個死人的企圖,更不會去想,李麼這個在皇帝面前伺候了多少年的內侍,會對皇帝心存怨恨。
他阻止皇帝召穆辭入宮,謀害懷孕的皇帝,甚至還有皇長子,做盡這些對內侍本身毫無意義的事,是為了他的……舊主,蘇皇貴妃。
他在替他的舊主不甘,他不許皇帝另覓新歡,不許任何人取代蘇妃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這並不公平,皇帝已忘記了舊事,重新開始了新的生活,他仍要他背負那段沉重的過往,只活在痛苦之中嗎?
若李麼是為了蘇卿淮……
穆辭大約知道葉安在何處了,沉聲道:「去飛鸞宮。」
曾經他也為了蘇妃耿耿於懷,是葉安強行幫他抹去了一切憂慮。
皇帝過去與蘇卿淮如何,他不會管,他只知道,如今的皇帝是他的葉小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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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突圍
葉安胸口仍在疼痛, 李麼好像與蘇卿淮的關係非同一般, 句句離不開蘇卿淮, 葉安很怕他瘋起來要自己給蘇卿淮陪葬, 想趁李麼不注意偷偷跑出去。他記得飛鸞宮與昭陽宮一樣,離宣德殿很近,只要跑到殿門前大吼幾聲, 說不定宣德殿的人就能聽見。
「皇上,奴才知道您的意圖,您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李麼沉著臉, 緩緩擊了下掌, 原本漏出一道縫隙的房門, 忽然之間合上了。
葉安有些絕望, 李麼敢把他弄到這裡來,不可能沒有同夥。
「李麼,你究竟想做什麼?」
李麼道:「奴才本不想做什麼, 只是皇上您太不著調,奴才實在看不下去了, 不得已才出手。奴才使過不少手段,可是收效甚微, 只順利除掉了楊舒玄那個賤人。」
「你……難道金珠是你放的, 你想栽贓給楊妃?」
李麼輕蔑地笑了笑:「那種東西承明宮裡到處都是, 奴才要弄到並不難。至於楊妃, 他敢離間您與蘇妃, 在蘇妃病重之際, 還妄圖對蘇妃下手,他就該死。可惜,沒讓他嘗遍蘇妃臨終時受到的苦,自盡真是太便宜他了。」
李麼露出滿不在乎的笑容,可見對於楊舒玄,十分地看不上。
「那在朕生產當日故意支開宸妃,令朕差一點絆倒的也是你?」
葉安之所以想不起來是誰說昭陽宮的魚不大好,也是因為這人於他來說太熟悉了,李麼總是跟在他身邊,自然也很清楚那些魚的重要。
「是呀。」李麼竟不否認:「皇上養的魚,可不就是奴才趁人不備,一氣丟足了魚食下去撐死的。可惜費勁心機沒能如何,生產之時奴才也沒能插得去手,太醫是太后隨意所指,宸妃又時刻陪著皇上,小雜種到底還是生下來了。」
「你……不許你罵兜兜!」
葉安雖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