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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大倉燁子的話後,立原道造左右一想,找不自身存在的意義,也找不更好的容身之所,不如就順其自然吧。於是他接過那枚吊牌,並將之當指引路的道標。
立原道造不知道常暗島大戰的真相,自然也不會知道與謝野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因而兩人初見時,他對這名被不少人稱呼為「醫生」的少年別的想,頂多有好奇。
這位與謝野醫生非常年輕,聽比他大不幾歲。對方話不多,表情淡淡的,瞧著有些冷漠,不大好相處的樣子。雖然只是個民辦偵探社的異能力者,可部隊裡的不少人對他既敬且怕,絕不會因為年紀小而看清、怠慢他。
讓立原道造有些驚訝的是,這位與謝野醫生還挺關照他的。他耐不住好奇便問,與謝野眼神複雜,沉默許久,最後給出的理由是「我與你兄有舊」。再多的與謝野卻是不肯。
與謝野似乎覺得,由他來敘述當年的真相,或許會不自覺地帶一些主觀看,擔心對立原道造的判斷產生影響或是誤導。
「他如果真的加入獵犬,自然能從客觀詳盡的檔案中解一切。」無論是常暗島出現的原因、森鷗外的作為、不死聯隊的存在、立原真正的死因,以及與謝野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立原道造都能從第一手資料解。
而那個時候,立原道造有什麼想,他已經有能力去執行。
對此,立原嘆口氣,對與謝野:「其實你不需要這樣……」
「需要的,」與謝野不假思索地,「將來無論是想要報復我,還是森醫生,更甚者……軍隊、當年的決策層……不能不能達目的,至少要有自保的能力吧?」
立原聲音喑啞:「……我們都知道,那並不是你的錯。」要錯的,是提出不死聯隊計劃的森鷗外,是當時決策錯誤的官方層,還有戰爭本身……
「功過是非交由他人評,」與謝野沖他,「我們只要堅持自己認為對的、往後也絕不會後悔的事情,並為之不懈奮鬥就可以。」
「……」立原沉默片刻,欣慰地摸摸與謝野的腦袋,感慨道,「大。」
「不過嘛,」與謝野眯起眼睛,手指掰得咔咔作響,露出一個讓認識他的人都不寒而慄的容,「如果弟弟真的要找我報仇,那大家就各憑本事唄。當然,看在哥的面子,我頂多將他揍個半死。」
眾所周知,重傷瀕死對與謝野來根本就不是個事兒,輕輕鬆鬆救得回來。而與謝野在咒術高專待的年,那也不是白費的。
立原什麼,只是在心裡默默給自家弟弟根蠟燭。
正在進行射擊訓練的立原道造突然打個噴嚏,瞄準靶心的槍口一偏,子彈脫靶,績一下子拉墊底,挨教官好一通罵。
從獵犬基地出來時,天色也不早。這個時間要趕回橫濱的話,又得好一番折騰。
與謝野想想,乾脆打車去五條悟那兒。
給他開的是伏黑惠。小孩見他,十分禮貌地打招呼:「與謝野先生,晚好。」
「晚好啊,惠。」
五條悟畢業後多久,他就去將伏黑姐弟倆接過來,安置在名下的公寓中,如今已過去兩年。
與謝野將手中的購物袋放一旁,一邊換鞋一邊和小孩聊天,「我好像聞咖哩的味道。」
「嗯。津美紀做甜咖哩。」伏黑惠想幫忙提東西來著,然而購物袋裡東西不少,沉甸甸的,這讓年級的伏黑惠小朋友頗為吃力。
「……」甜咖哩,一聽就是某人的口味。「悟今天回來?」
「嗯,不過在補覺。」
「這樣啊。」
換好拖鞋的與謝野從小孩手中接過購物袋,和他一起往廚房走去。
「買不少菜,惠有什麼想吃的嗎?」
「我的話都可以。」
「那我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