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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垂著頭,無言地盯著古樸的地板,像是被什麼重物壓彎了腰似的,兩隻胳膊撐在腿上,許久才艱難地喘出一口氣。
這不是你的錯,錯的該是那群無能的傢伙才對。
他直起身,摸摸與謝野的腦袋,準備說什麼安慰一下對。可不知是巧還是不巧,那個人的出現,乾脆又霸道地終止了這場沉重的談話。
「吱呀」一聲,厚重陳舊的被人從外面開啟,外面的光灑進來,連同少年輕快又清朗的聲音一起:「咦?怎麼了這是?」
口距離與謝野二人所在的位置並不遠,那人三兩步就走到近前,蹲下身,腦袋湊近了去瞅閉中的與謝野。
「沒什麼。」與謝野悶聲回應了,深呼吸幾次,調節了下情緒,轉移話題說,「可以離開這裡了嗎?」
「什麼啊,你剛才難道就在擔心這個?」五條悟撇撇嘴,滿是不屑。
「那群老傢伙還真能將你監禁不成?」他屈起手指,毫不客氣地用力彈在了與謝野的腦上,忽略了對喊疼的抱怨,咧咧地道,「都說了五條悟帥哥會處理好啦,真是瞎操心。」
與謝野抬頭怒瞪:「我才沒有!」
他發現這人總是能用各種式挑起他的情緒,奈何他和立原加起來都打不過這傢伙,根翻不出對的手掌心。
「好好好,沒有沒有沒有。」五條悟十分敷衍地擺擺手,起身雙手插在褲兜裡,催促道,「走走走,現在和我去見你的班主任!你還有個同學哦,期不期待?」
「不期待!」與謝野從椅子上跳下來,頭不回地往外走。
仗著腿長,五條悟三兩步就追上去,戳戳與謝野氣鼓鼓的臉頰:「什麼嘛,入學第一天,不給老師和同學留下不好相處的印象比較好吧?」
「你好像沒資格說出這種話吧?」與謝野擺出一副嫌棄。明明己就是個不好相處的桀驁性子。
「哈?怎麼?我難道不好相處嗎?」
「難道不是嗎?你說呢!夏油先生?」與謝野扭頭,試圖尋找贊同己觀點的同伴。
「你以為傑會站在你那邊嗎?」五條悟不可思議地「哈」了一聲,無比信地扭頭看向身後的摯友,「傑!你來說說!」
瞧著瞧著熱鬧,怎麼戰火突然燒到了己身上?
夏油傑看著正等著他答案的二人,之前還沉甸甸的心情不知何時被無奈取代。他撓撓臉頰,試圖端水:「你們說的都有點道理……」
「你看!傑覺得我說的對!」
「夏油先生認為你不好相處!」
「胡說八道!」
「拜託你有點知之明啦!」
夏油傑:「……」唉。
同學報導的那日,剛好是一個暴雨天。
天空黑沉沉的,雨瓢潑般傾瀉而下,力沖刷著地上的一切。水汽氤氳,目之所及的一切全都是霧濛濛的。哪怕擦掉玻璃窗上的霧氣,外面的景象依舊十分模糊,看得不甚分明。天光被烏雲和水簾擋去半,室內得開燈才不至於影響視線。
立原秋人就是在這的天氣下,推開走進一年級教室的。不知是被他身上不祥的咒力影響,還是單純被屋外冷風吹的,伊地知潔高竟然不主地打了個寒顫。
栗色短髮,臉上沒什麼表情,話很少,我介紹時僅僅說了個名字。以至於伊地知潔高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冷淡、不好相處——當然,後來接觸時日長了,他才發現並非那麼回事。
咒術高專的學生制服是深色的,然而立原秋人身上穿著截然相反、十分醒目的白色制服。
據說白色制服是給作為高專重點觀察物件的問題學生準備的,目的是與其他學生做區分,是出了什麼事,能一從人群中找到目標。
雖說五條悟打了包票,但是高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