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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一聲響,電梯門開了。
陳乾首先出去,咕嚕嚕的輪子在走廊裡響動很大,陳乾滿臉陰鬱地在一扇門前停住了腳步。
陳乾之前來過這裡,和畢南方拍戲時曾一起在這裡配過後期,時代的一號錄音棚。
糖糖惴惴不安地走上前去,輕輕扣了扣門。
「進來,」管蕭的聲音從門裡響起。
糖糖偷偷看看陳乾,低著腦袋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來了?辛苦你了糖糖,東西放這你早點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管蕭揉揉眼睛,從面前鋪開的一堆紙稿裡抬起頭,有些疲憊地說道。
「嗯。。。還有一個人也來了。。。」
管蕭頓時變了臉色,糖糖默默回頭去看,見陳乾正站在門口,陰沉沉地看著屋裡的管蕭。
糖糖隨便打了招呼就趕緊跑了,這種場面不要太血腥啊!
管蕭神色不安,沒有起身,只是臉色不好地打量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管蕭,你還沒給我個解釋,」陳乾往前邁了一步,站在管蕭對面。
「還需要什麼解釋,你比我清楚,」管蕭犀利地回應陳乾的目光,那毒蛇一般的畫面又從腦子裡閃了出來。
「你什麼意思?」陳乾眉頭皺的更緊了。
「沒什麼意思,我們分手了,陳乾,」管蕭略略無措地往窗外看去,外面光斑點點映在玻璃上,很是夢幻。
「為什麼?!」陳乾怒氣隱隱控制不住,攥緊了手掌。
管蕭最令人頭疼的就是無與倫比的執著,他若下決心的事,任你可憐懇求也無濟於事,管蕭的性子裡就沒有黃燈,他的人生沒有模糊不清的地界,喜歡,就是綠色通行,不喜歡,就是紅色禁地,沒有什麼緩衝的曖昧地帶。平時兩人相處雖然都是陳乾主導的多一些,但妥協更多的也是陳乾。管蕭的想法時常令人難做,陳乾就會在裡面調停哄勸,既不讓管蕭委屈求全,也不讓管蕭樹敵太多,談起為人處世周旋人情世故,陳乾要比管蕭圓滑的多。
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陳乾就拿管蕭毫無辦法,此刻管蕭散發著一種警惕的倔強小獸的氣味,絕不肯向陳乾輕易低頭,如果逼急,會立刻利爪相向。
「我不想說,你走吧,」管蕭想要趕人,因為他已經不能忍受跟陳乾同處一室了,心痛到手指發麻。
陳乾的眼睛黯然下去,張了張嘴,也沒能再問出一句。
對於這樣抵抗著自己的管蕭,他只感到一陣沒由來的心疼,好像有誰欺負他,他卻沒有能告狀的愛人,只是一味地蜷縮身體保護自己,那倔強的神情和躲閃的眼神刺痛了陳乾。
「好,我不問了,我們各自冷靜一下,」陳乾松鬆手指,手心裡一片冰涼,神情落寞讓了步。
「別再來找我了,陳乾。」
就在陳乾握住門把手的時候,身後突然幽幽地傳來一句。
陳乾抿了抿嘴,拉開門離去。
管蕭是毒酒,入口醇香綿柔,毒性發作,一劍封喉。
陳乾哽在喉頭的腥甜,在口腔裡散發出絕望的味道,胸腔裡是咚咚咚大力敲擊的聲音,泛著空蕩蕩的迴響,穿皮蝕骨的冷。
好像兩人纏綿打鬧不過昨天,如今就要劍配相指各自天涯。
陳乾走後,管蕭一直回不過神,直到他走到牆角蹲下來去翻地上的行李箱,萌態可掬的小熊枕出現在眼前時,管蕭呆了片刻,他抱起小熊枕,哭的壓抑卻極盡委屈。
錄音棚裡低低的啜泣聲傳出來,走廊盡頭有一個人沉默的站著,猩紅的菸頭明明滅滅最終消散在夜色裡。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不會賣萌,就這樣。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