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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年尾目送昨天,一切似乎剛剛開始,卻已結束。辭舊迎新,好似生命裡最美的相遇,還沒細細打量,便已走遠,從此天涯陌路,各自為安。即便熱烈的燃燒化為灰燼,青煙升起,直至淡淡無痕,不傷不惱,重新尋找生命的盎然。
一身紅裝,是上天恩賜的錦袍,清脆的聲響,道盡人間所有的悲歡。短短的一生,就是人間鑄就的悲喜,是滾滾紅塵最動聽的音樂,沒有刻骨的紅塵殤。可以躲著,避著,甚至退至世外,卻躲不過那份喜慶和歡樂,不用在沉默中等待春暖花開。因為,春已踏著梵音悄然而來,在一隅靜靜凝望。
說是短暫,要離開,還沒來得及收拾行裝,便在北風的呼嘯中化成漫天絢麗的流彩,迴歸塵土的瞬間,飛上窗欞,用紅色複製一年又一年的希望。
聲聲炸響,是歲月輪迴的輓歌。串串爆竹,是春點燃的希望,把美好和祝願瞬間呈現,紅塵裡所有的憂傷輕易的遺忘。火熱的心,包容世間所有的過失,仰天的吶喊,送來百姓紅紅火火的期盼。燃盡寂寥,染紅歲月的滄桑。
原來,世間所有的憂傷,終抵不過這聲聲的脆響。燃盡後,明天依舊是明天,從來沒有變樣,變的不過是人的心境罷了。那些塵封的舊事,也隨青煙歸去,而這抹紅卻是生命最後的希望。
我不知道,是不是歲月太老,而這抹紅是不是太過張揚,輕易的載走憂傷。當鞭炮聲傳來時,我正佇於窗前,仰首看夜空如荼般絢麗璀璨。禁不住輕嘆,流年如夢,浮生若塵。
風輕輕地吹動樹枝,告訴我:紅鞭炮,是歲月感恩的足跡,也是光陰彈唱的歡歌,是孩子們歡樂的笑臉,更是來年豐收的祈望。
冬的腳步漸漸遠去,好似簾下那抹光影,悄然暗換間便已走遠,姑娘拿起紅紙,剪出一串歡笑。孩子們點燃鞭炮,在風到達的地方,呼喚春天。
無論歲月怎樣流逝,而青春終成為一曲歡歌在生命中沉寂。好似這抹紅,這聲絕唱,終有燃盡、離開的時候。陽光下,雪地裡,春風中……紅鞭炮,還是化作青煙絕塵而去,指尖殘留的溫柔隨暗香悄然彌散。下一個輪迴時,這些紅,仍是生命中最美的顏色。偶爾,還會想起曾經的牽牽絆絆。
爆竹聲聲,青煙嫋嫋。點燃的剎那,風,笑了。雲,開了。春,踏著梵音悄然而至。
於是,我把時間之門關上,在那個屬於幸福和歡樂的瞬間裡寄居,行走,沉吟,暢想……
4、紅燈籠
關上時光的門,恍然發現,照亮歲月的依舊是屋簷下隨風飄動的紅。
不知哪個季節傷了燈籠的心,一年四季,無論如何呼喚,紅紅的燈籠只在歲末年初露出含羞的笑容,棲身屋簷。一襲大紅的袍子裹緊肢體,牽引著人們的目光,喧鬧中將昨天款款照亮。
一盞,兩盞,十盞……掛滿沿河兩岸,一片朦朧,幽幽地襯托年的喜慶,如同一排盛裝的少女風中佇立,痴數流年。且莫問這樣的景緻,醉了多少行人,也莫問照亮了多少遊子歸鄉的路程。只一抹紅,將嚴寒阻擋,讓匆忙變的不在緊張。
夕陽還沒落下山,一盞盞大紅的燈籠早已高高掛起,直達心靈,很難想象離開了這些紅,生命還剩下什麼可以感動。或許,這是幽暗的光暈提醒我,夜的來臨。而於春節,更多寄予希望,期盼明天會更好。
看到大紅的燈籠,想起一部舊舊的電影:《大紅燈籠高高掛》,那是張藝謀1991年執導的一部電影。影片反映舊社會封建禮制下一個大家族的悲歡離合,人性的扭曲,以及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封閉的大院,幽靜的隱壁,木然的表情,彷彿那個大院從來沒有過春天,春也不曾來過。狹長,沉悶的空間,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喪失尊嚴,唯一盞盞大紅的燈籠透出光亮,照亮黑暗,彷彿春就在一盞盞燈籠裡,掛起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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