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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舞陽神色自若,安詳地坐在那張流蘇軟椅上,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是誰先發現起火的?”
“小的。”排在第三的那個黑衣人應了一聲。
“瞧見了什麼?”
“火,瞧見了火。”
“除了火以外。”
“煙。”
“煙,裡面有什麼?”
“煙裡面?”那人怔了半天,忽然雙目一睜:“大爺,煙裡面好像有一溜煙。”
“那熘煙呢?”
“一晃就不見啦!”
“誰是第一趕來救火的?”
“這個,小的得想一想。”那人皺起眉頭,思索一會,忽然道:“對了,廚房裡的趙大娘,她提著一桶水很快就趕來了。”
“真虧了她,要不是那桶水……”蕭舞陽笑道:“好,沒事啦,以後當心就是。”
蕭大爺居然如此寬宏大量,這是少見的事。
莫非他已問出了什麼?
趙大娘年紀並不能很大,可能三十還出頭。
因為她整天窩在廚房裡,整天繫著一條油膩膩的圍裙,連頭髮的懶得梳理,實叫人看不起眼。
若是仔細瞧瞧,她不但臉龐兒生得十分俏麗,還有雙靈活的大眼睛。
可惜沒有人仔細瞧過。
蕭舞陽已經算得是一個很精細的男人,居然連他也沒注意,這個整天窩在廚房裡的女人。
趙大娘本是僱來燒飯的,因為她燒得一手好菜。
一個燒飯的女人整天窩在廚房裡,這有什麼不對,甚至還是一種合情合理的事,大都引不起別人的注意。
就算她有幾分姿色,若是不好好打扮,沒有像樣的衣服,蓬著一頭亂髮,整天繫著一條油膩的圍裙,誰會多唯一眼?
所以她叫趙大娘。一個女人叫成了“大娘”,就表示她已不再年青,不再好看,只是一個平庸的婦人。
但蕭舞陽卻已發現,她不是個平庸的婦人。
至少她的身手不凡。
趙大娘此刻就在廚房裡,一支大木盆盛滿了水,她正低著頭洗洗碗筷。
她很勤勞,很忠於自己的職守,凡是自己份內的事,每一件都做的很好。
忽然有個人走了過來,就在木盆前面停了下來。
這個人居然就是蕭舞陽。
蕭大爺走到廚房來這還是第一次。
他手下好手雖多,對這件事他不想假手別人,他自己來了。
因為他已料到這件事很棘手。
趙大娘怔了一下,站起身來雙手在圍裙上抹了抹:“大爺,是你……”她蓬亂的髮絲掩蓋了半張臉,也掩蓋了那雙靈活的大眼睛,她垂下頭來,有點忸怩不安。
“你就是趙大娘?”
“是的,小婦人姓趙。”
“說的不錯,是個小婦人。”蕭舞陽笑道:“不到三十吧!”
“三十五啦。”
“你保養得真好,”蕭舞陽雙目如刀道:“若是換件衣裳,好好梳洗梳洗,只怕會年輕十歲。”
“大爺說笑了。”
“這不是說笑,從你臉上看得出。”蕭舞陽笑笑說:“我一向不會走眼的。”
“這……”
“你甚至還是個大美人。”
“大爺,你……”趙大娘的頭垂得更低了。
她是羞怯還是故意做作?難道是怕這位蕭大爺有意調戲於她?
“抬起頭來。”蕭舞陽說。
“大爺,你……你……”
“我拾到了一樣東西。”蕭舞陽從衣袖裡掏出一方白綾手絹,手絹一角,繡著一朵盛開的菊花,繡工十分精巧、別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