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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是不是他無論怎麼做,牧隱都會認為他這個兄長終究負了他爹爹的恩。
似錦苑中的那株冷雪香他等了二十年,卻仍舊沒等到那人回來。皇帝用手撐住桌面,念起那雲淡風輕的公子,在心底黯然,是他嗎,可是他嗎?他這一世究竟是做錯了什麼,被蒼天這般怨著,須得親眼看著,忍著,受著厲鬼嚎啕,先皇怨怒,父皇王叔慘死,兄弟離叛,到死連一捧骨灰都留不下來。
冥火已經燒到了裕鑾殿了,三天前的那場大火無不熊熊灼熱宣告著他的死期,留下血脈又能怎樣,留給一個還未出世便要承受天下之重的幼兒嗎,況且,這火一次比一次漸長,他又能撐多久呢?
他可以就此投於火海,可不能放任天下無人來管,不能讓心頭唯一的執念就這麼煙消雲散湮滅在二十多年苦思冥想的等候之中。
皇帝想等,等那公子回來告訴他,他究竟是不是那個人,那個小妖。
阿團在明月峰上待了一夜,裹著披風瑟瑟發抖縮在地上努力讓自己入睡,好在夢中尋找公子的神識。
&ldo;二爺。&rdo;侍衛低聲說,&ldo;再不離開怕是來不及了。&rdo;
被稱作二爺的男子眉宇深皺,&ldo;你知漢人可有何種修煉之法是在月光下睡後修煉成的嗎?&rdo;
侍衛搖頭,&ldo;不知。但祁沅天大地大,能人異士多不勝數,屬下先前還見有大法取女子之身,與人交合修煉。這般在月光底下睡著怕也是離奇之術,二爺,身在他國,萬事小心,這小公子行事詭異,屬下怕是‐‐&rdo;
二爺掃他一眼,沒等侍衛說完便起身走上前蹲在縮成一團的阿團身邊,取過侍衛的包袱,拎出一緞厚實的大氅,他手掌貼在大氅裡側,發動內力抹去裡頭的繡章,抖開大氅披在阿團身上,骨節分明的手掌在收回來時稍稍一頓,用指尖抹去阿團緊閉眼角的淚水,起身與侍衛離開,不再回頭。
雲隙趴在竹子精的枝葉上趕回漠魂城之前的稍稍片刻堪到了阿團的神識,他皺眉細想,在浩渺神識中瞧著了一雙發紅的黑豆小眼,還未開口,就聽耳旁傳來略帶哭意的呼喊。
&ldo;停&rdo;雲隙探出觸角。
竹子精正在踩著土地精在它昏暗的法術中昏昏欲睡,雲隙這一吆喝將將讓它頭頂冒出來的嫩竹筍又給嚇了回去,竹子精顫著葉片兒伸個懶腰,聽雲隙慢慢道,&ldo;轉彎&rdo;
二精羞憤哀怨的打了個圈,順著雲隙的意思斜斜朝漠魂王宮重新趕去。雲隙見這二精這般好使,甚是滿意,尋著什麼時候問一問它二精意思,可願跟他一道,日後相互照料云云。
雲隙慢悠悠還未想完,忽的察覺到一絲異常,捏了個決,推動土地精的土術決,讓他在靜止不動的同時速度更加快了。
就在阿團心灰意冷在明月峰上停了快兩日後終於等到了雲隙,聽小刺蝟斷續道來起末原委,又將他那受傷的恩人留在娑羅廟兩日後,雲隙摸著小刺蝟的腦袋,認真道,&ldo;那怕是已經死了。&rdo;
小刺蝟傻乎乎的就衝出來尋他去救恩人,卻根本就沒想到他離開之後那人會不會撐不住直接就死掉了,會不會有狼子虎獸嗅著血腥味闖進去將他那恩人叼走,小刺蝟就一心一意的想著尋到雲隙,尋到公子好似什麼都會好了。
雲隙慢悠悠的一句話讓阿團嚇得呆在原處,嘴唇顫動,哭也哭不出來,茫然的望著他,雲隙多年半冷半硬的心跟著軟了一軟,探手摸了摸小刺蝟的腦袋,&ldo;走吧,隨你一道看看&rdo;,若是他那恩人真死了,也是命該如此,怨不得誰了,後日裡只好煩勞他勸一勸這小東西,該忘的總歸忘了才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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