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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言不由衷地道。

&ldo;本王很差勁啊……&rdo;接著而來的聲音聽起來很複雜，似乎很遺憾他沒有再體貼一點兒。

&ldo;紫端，&rdo;她動了動唇，雙手環住他的腰身，聲音極低道：&ldo;聽說歡愛之於女子是先苦後樂，適才，也不算不能忍……你懷裡的感覺，甚好……&rdo;

他揚揚嘴角，一笑，將她抱的不留空隙。

……

約到三更，床幃之中的動靜才漸漸平息，二人肌膚上的溫度已經褪去，他起身拉過一床錦被蓋在她身上，與她交頸而眠。

四更天，門外響起隱隱的敲門聲，穠輝醒過來卻沒有氣力睜開眼睛，黑暗中，感覺抱著她的長臂忽然鬆開，她不捨地動了動。

&ldo;你再睡會兒罷。&rdo;劉摯沙啞著聲音，拍拍她的手道。

她弱聲問：&ldo;殿下晨起讀書？&rdo;

&ldo;嗯。&rdo;他應道，&ldo;外頭有丫鬟候著，渴嗎？&rdo;

&ldo;嗯。&rdo;她有點迷糊地道，很快，有人挑起床幃，服侍她喝下溫水，吹滅燭臺，退出，房內又恢復到黑沉沉的樣子，她裹緊被子，邊淺睡邊回味昨夜的旖旎雲雨。

京城的臘月末很是繁喧，九曲迴廊的王府之內，一到日上三竿便聽到市井之中各色的叫賣聲，小買賣人吆喝的調子綿長渾厚，帶著撲面而來的年味，生機十足。

穠輝這日起的晚，梳洗後偏偏被這聲音勾起幼時回憶，想叫劉摯陪她乘轎到街上走走，她惦記幾家熟悉鋪子裡的小玩意兒，買了來，將來回循州也可帶給老太太解悶。

&ldo;殿下呢？&rdo;她到處找不到劉摯，在書房門口叫住一個侍衛盤問。

侍衛神色緊張，支支吾吾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問的急了，他才哭喪著臉交待：&ldo;郭貴妃送、送了美人兒給王爺，王爺正在後院看美人兒呢。&rdo;

&ldo;……美人？&rdo;她提裙就走，徑直往王府後院的方向，那裡有間隱蔽的廂房，她的王爺夫君，一定在那裡。

說起來劉摯好不好色這個問題，穠輝心裡是沒底兒的，就在昨夕，他虎虎的體力讓她極為震驚，若要納側妃，他可是心有餘力也足。

一陣冷風撩過她繡著茱萸水紋的裙擺，那身影裊裊飄到後院，遠遠的，只瞧見他和一黃衫女子斜對面而立，竊竊低語，周身籠著一股子似水柔情。

&ldo;紫端。&rdo;穠輝在兩人身後停下，美目不懷好意地掃過二人。

&ldo;穠輝。&rdo;劉摯並未因被驚擾而著惱，他走到她近前，挽起她，&ldo;貴妃娘娘憂心你在王府無人服侍，特地把香年姐妹送過來與王妃使喚。&rdo;

香年。穠輝側眸去看那黃衣宮裝的女子，很美的人兒，鵝蛋臉上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憂傷，如冬日裡盛放的一株水仙，我見猶憐。

&ldo;奴婢見過王妃。&rdo;香年屈膝施禮。

&ldo;起來吧。&rdo;穠輝好聲氣道：&ldo;真是個標緻的可人兒。&rdo;

劉摯恍若未聞，&ldo;香年這次要同咱們一起回循州。&rdo;郭貴妃名分上是他的庶母，他賜的人，他怎敢不帶走。這種給他送女人的把戲，樂此不疲地玩兒，宮裡的女人看來真是閒的緊啊。

&ldo;好啊。&rdo;穠輝皮笑肉不笑地道，明知道他對宮裡送來的女人心存戒備，她還是湧起一股醋意，堵心上，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