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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 to be,必須做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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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口氣,飛機每多前進一刻,我心中的忐忑就多加一分。我該怎麼面對他?跳下去,不敢;轉身離開,不捨;繼續稀裡糊塗嬉戲下去,只會讓自己更加矛盾痛苦,可是他若還是那樣用情慾來點燃我,我又絕對無力反抗就是了。
皺眉,我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不乾脆了?矛盾到自我厭惡。
我嘆氣。如果物件是菲力,或許我會覺得一起生活下去的可能性大一點,可惜,菲力不是海洋,他是靜靜的湖泊,溫和寧靜,卻對我沒有吸引力。
果然,人總是自尋煩惱呢。
“請問,你的書,能借我看一下嗎?”旁邊有人問。
我轉頭,咦?記得原來旁邊坐的是一個長得像肯德基老爺爺的金髮老頭,什麼時候換成了一個漂亮的江南美少年?明眸皓齒,笑容清澈,雖不高大俊挺,但是纖細勻稱,是梅子見了肯定會衝上去搭訕的那種型。
美少年似乎看出了我的奇怪,微微一笑:“原來坐在這裡的人,跟我換了位子,去跟他的家人坐在一起了。”
“哦!”我回一個燦爛的笑,把書遞過去:“給。”
“謝謝,”美少年微笑,聲音清醇如同五月溪水,“我叫平平,你呢?”
“我叫綠蘇,”我微笑,打量過去,突然驚訝,“咦?你不是……”
平平也驚訝:“你看出來了?幾乎從來沒有人第一次能看出來呢!”
無論如何忐忑,也不能跳下飛機逃回去,幸好有人可以聊天,轉移注意。
平平所生長的城市跟N市相距不遠,家境不是很好,一個人勤工儉學在布魯塞爾留學已有兩年,這次放假回家一趟又趕回來打工,人已經是個本地通,個性也極其開朗,非常爽快地答應到時候帶我去遊玩。
“真佩服你,”我笑,“我就不行,在家裡做條米蟲。”
平平的笑容爽朗幹練:“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啊!”
待到空姐說目的地就要到達的時候,我跟平平已經相談甚歡。苗苗原來曾說我是“容易交朋友的體質”,大概也多少有點依據。
到達布魯塞爾的時候是傍晚,正在下著小雨,天色陰陰沉沉,涼氣絲絲縷縷從厚厚羽絨服的縫隙鑽進來。
“你哥哥呢?”平平戴上了黑色毛線帽,手上拉著一隻旅行箱。我的行李就簡單至極,只在背上背了個小揹包,因為聶老大說他都把我要用的東西準備好了,什麼也不用帶。
“還沒看到。”我左右張望,心中忐忑又期待,雨霧裡這城市看起來灰撲撲一片迷朦,四周聽到全是我不熟悉的語言,聶唯陽在哪兒呢?
“把帽子扣上吧,弄溼了頭髮當心感冒。”平平伸手幫我把羽絨服的帽子拉起來。
“好!”我一面應著一面四處看,前面突然停下一輛車,車門開啟,是聶唯陽。
他真適合穿黑色。黑色的暗紋V領羊絨衫,再加上黑色的長褲,簡簡單單卻讓他看起來挺拔又高挑,領口慣例是雪白的襯衫領子,又把他的優雅貴氣張揚地襯托出來。
我居然吞口水。
有幾分想撲過去,又有幾分想轉身跑掉。
終究是過去笑眯眯地說:“我來了!”
聶唯陽摸摸我的臉,沒說話,臉色似乎不是很開心,咦,我都千里迢迢不辭勞苦跑來看他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
摸摸鼻子,拉著平平介紹:“平平,這就是我哥。”心裡做個鬼臉,還是好不適應這麼叫啊。
又對聶唯陽說:“這是平平,飛機上認識的,下了飛機多虧人家帶我繞出來。”
聶唯陽掃了平平一眼,淡淡“嗯”了一聲,扶著我的肩膀,拉開車門:“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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