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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種話,總不見得希望得到我的祝福罷。她知道麼?我同你的關係。”她坐直身子,手背輕輕抵著下巴,也不再看文博。
明明內心清明,依舊多此一問。
“她知道我結過婚,但不知道是你。”果然,果然。
她的手指又忍不住勾上吸管,緩慢轉一圈,然後丟下,“那麼,我會保持沉默。”
“謝謝。”文博有一瞬失神,轉而把錢扣在杯子底下,拿起外套,“走罷,很晚了,回家罷。”
冬亦已經愕然,不可思議,文博的話叫她的四肢像被觸到電。
走?他這就要走?
“你今天找我,就是等我說願意在林賽拉麵前保持沉默?”她忍不住將話說得明白。
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果是別人她興許會忍,可這是文博。
在她心裡,他何曾先說要走開過。
這是像天方夜譚一樣的事。
“鼕鼕,與其讓別人告訴你或之後讓你猜到,不如我自己告訴你。”他說。
“告訴我什麼?要猜到什麼?你跟我的副手是一對?”她極宛然一笑,“請問她何時下場?屆時會不會影響工作?文博,你糜爛的私生活什麼時候可以停止?我以為你的人生早已經過了那個階段……”
“我想她大概不會這麼輕易下場。”文博沉默良久,說道:“我對她,是真的。”
冬亦自己像是小腹中了一劍,揪起來得疼,又覺得虛幻得很,完全不真實。
晁文博說什麼?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點什麼?
“為什麼我回來之前你不說?”
“這種事,難道要我特意通知你?”文博說,“鼕鼕,別再叫我說會讓我們兩個都難過的話了,行麼?”
文博說話做事很有分寸,從來如此。
分寸得,偶爾叫人沒有存在感。
冬亦很討厭這點,一討厭就是十來年,到最後也不見妥協。
未必樣樣要妥協,做夫妻更是如此。
什麼全要聽一方的,註定失敗。
可開誠佈公,理智非凡又如何?
誰也不料,會走到這一天,詭異地收尾。
“你走罷。”她擺手。
他就真的離開。
瘋了。
晁文博瘋了。
文博不像會狠心報復她的人,他不是那種要捉弄人的男人。
那麼是真的?可喜歡她什麼呢?
隔天,她透過玻璃觀察她。
林賽拉坐在電腦前,戴著一副墨綠色的大框眼鏡,咬著大拇指也不知道苦苦思索點什麼。
不見得有何特殊過人之處。
說年輕,算不得太年輕,同她一樣已經起笑紋;
事業若是用心,也不會屈居她之下,再發展只怕有限;
還有還有,大齡出國大齡歸國,為鍍金麼?
傻,是真金都要掉一層,可見對未來規劃不周。
性格?接觸得不多,說不上來多好,只是不壞。
得了罷,世上能有幾個壞人?
一點點小毛病就恨不得把人踩到泥裡。
她儘量客觀一點,只覺得賽拉不說話時臉上有點稚氣,大約也沒經歷過多少風浪。
她笑,文博還是喜歡這一種。
他不自覺,還是看上這一種。
那年,她才十九歲,讀大二,彷彿也是這個樣子。
她是埋頭死讀書的人,學生只有一件任務。
可惜在那時,大多學生已把讀書當副業。
寢室的姐妹不想她埋沒,拉上她去長見識。
在聖誕晚會上,先認識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