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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量回報荔枝。所謂的忠僕義主,不是平白就得來的,也不是一件事兩句話就可以成的。
桂圓這時候方取了青玉壓裙出來,又並連著取了一條銀白色的織錦腰封給林謹容配上,假意道:“姑娘,我們一起去罷。”
林謹容親切地道:“不必啦,這屋子裡總得留一個人,省得老太太或是太太那邊有人來尋我時,豆兒說不清楚。”何必呢?人心這個東西比不得金銀,那就是鏡中花,水中月,乃是世上最難求的,她不強求。桂圓,就這樣算了吧。
桂圓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紅著臉垂了頭,小聲道:“奴婢一定看好屋子。”
林謹容點了點頭,自往外頭去了。
眼看著她和荔枝走遠了,桂圓方“噯”了一聲,幾步奔到了門口——姑娘剛才鎖了那錢箱子後,竟忘了把鑰匙交給自己保管了!但要叫她這個時候去追著林謹容問,她卻是不敢的。桂圓糾結地站了許久,方才咬著手帕進了屋。
林老太爺特別恨等人,因此林謹容走得有些急,繞過幾座屋宇,又穿過兩三道或木或石的小橋,她方才放緩了腳步,邊走邊平定情緒。
到得遍植松樹的聽濤居外,她站定了,垂著眼由荔枝上前去同聽濤居看門的小廝打招呼:“四姑娘前來聽候老太爺教誨。”
那小廝並不敢看林謹容,垂著眼皮唱了個諾,自往裡頭去回話,少傾回來垂手道:“老太爺房裡有客人,請四姑娘在偏房裡稍候。”
林謹容便垂了眼,由那小廝引著,往偏房而去,臨進門的那一刻,她聽到林老太爺哈哈大笑:“這麼說來,今年真是風調雨順,大豐收!天佑我朝啊!”
又聽一條陌生的男聲陪笑道:“是,天佑我朝,天佑我朝!那大伯父,侄兒家那幾畝田……”
這戰兢兢地叫林老太爺為大伯父,這般討好的人是誰?家族裡的叔伯弟兄,她也是有數的,林老太爺都是能幫就幫,斷然不會讓人如此哀求。林謹容心中好奇,卻不便停頓,只能直直往裡頭走,由著小廝“吱呀”一聲把偏房門給緊緊關上了,這一坐就是近一個時辰。
其間沒有人送水送茶,也沒有來過問,只聽見腳步聲從門口來來去去,就是沒有一下是停在偏房門口的。彷彿大家都忘了她們主僕還在裡頭等候老太爺召見。眼看著原本還金黃一片的窗戶紙漸漸黯淡了下去,隔壁傳來了一聲響亮的破瓷聲響,荔枝站不住了:“姑娘,奴婢去問問?”
“如果方便,順便問問剛才求老太爺那人是誰?”林謹容端坐在如意紋六面開光圓墩上,腰背挺得筆直。林老太爺這是故意晾她呢。她要是個性子耐不住的,早就忍不住了,可是她,前世今生,早就習慣了寂寞冷清。
荔枝也不多問,默默開了門出去,少傾回來,臉上帶了幾分憂色:“先頭的客人已然去了,這會兒在裡頭的是三老爺,聽聲音,不太好。”
林謹容翹了翹唇角,心中那點不安頓時蕩然無存,前世時她再與老太爺不親近,多少也知道老太爺一些秉性,一定是她家林三老爺又挨訓了,老太爺是要先訓大的,再來訓她這個小的,輪到她的時候,老太爺的火氣也怕散得差不多了。而接下來該怎麼做,她已經細細算過。因見荔枝擔憂得不行,索性轉移荔枝的注意力:“和我說說剛才的客人,我怎麼就聽不出是族裡的哪位長輩?”
荔枝倒是沒忘了打聽這事兒,小聲道:“那是去前年來投親的一位本家老爺,人都稱他作林昌爺的,好像說是前兩輩的時候,哪位老太爺往南方去遊學,就留在那裡置了家業。前幾年在那邊得罪了人,過不下去才回來投親的。大老爺出面幫著置了地建了房,這不,秋收了,要交稅賦,可他家沒功名,吃飯的人又多,就想把田畝房產掛在咱家名下……趁著老太太做壽,來送禮,趁機開的口。”
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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