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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星目泛光，成竹在胸，&ldo;好引蛇出洞。&rdo;

事情進展得比想像中要順利。

當天下午，溫明和他手下的幾個捕快兄弟便得到了王爺批准，進王府籌備埋伏。

過了沒兩天，家住城北居賢坊的禮部尚書汪康時在府上大擺筵席，邀請朝中眾臣前去飲酒賞花，難得的是，肅王爺居然也賞臉欣然前往。

他的面子可不是誰都肯給的，眾人戰戰兢兢的同時也倍感榮幸。

然而沈懌進門落座後，意思意思喝了兩杯就離席告辭了。

汪康時那邊還舉著酒壺準備倒，手停在半空，一肚子的話沒來得及說他人就走了。

這位祖宗非得要自己擺宴也就罷了，到頭來他卻又溜得最快。汪康時只得在尷尬地笑笑，說了句王爺果然是案牘勞形，兢兢業業，乃我大梁之福。順便拍一拍當朝天子的馬屁，再表達一下衷心，最後招呼大家接著吃喝。

天剛黑下來，溫明已早早去了王府，夜裡言書月放心不下，於是到後門處等他。

書辭和沈懌慢騰騰的沿著紅牆走，權當散步消食。

&ldo;你見著王爺了？&rdo;他一句話輕描淡寫。

書辭甩著荷包上的流蘇，漫不經心地說見到了。

&ldo;他長得什麼模樣？&rdo;

&ldo;你沒見過王爺？&rdo;她隨後輕嘆了一聲，搖了搖頭，&ldo;虧得你沒見過，那叫一個恐怖。&rdo;

沈懌偏頭來看她，高高挑起眉。

&ldo;他比我高出一個頭還多，嗯……和你不相上下。&rdo;她伸出手指來數，&ldo;一張臉大如盆，面目可憎，獠牙外生，一雙細眼，尖嘴縮腮，聲若巨雷，勢如馬奔……&rdo;

&ldo;等等。&rdo;沈懌抬手打斷，&ldo;你這說的是齊天大聖吧？&rdo;

書辭琢磨了一會兒：&ldo;差不多，都挺嚇人的。&rdo;

沈懌停了腳，她還沒心沒肺地在往前走。

他神色鄙夷地盯著她的背影，有那麼一刻想把&ldo;器宇軒昂，一表人才&rdo;兩個詞甩在她臉上。

&ldo;哦，原來如此。&rdo;沈懌淡淡地應了一聲，跟上去，&ldo;這麼說，肅王爺生得很是醜陋？&rdo;

&ldo;其實也不是。&rdo;書辭忽然認真想了想，&ldo;若論相貌他不如莊親王俊朗，不過氣勢上就不同了。到底是打過仗，殺過人的，論英武，莊親王差了不是一點半點，那種氣質一般人可學不會。&rdo;

沈懌很是贊同地頷了頷首，剛想開口，書辭轉過頭來便正色道：&ldo;不過我告訴你，他手裡死過的人太多了，所以身上有股怨氣，你往後若是遇上了，最好離他遠一點。&rdo;

&ldo;怨氣？&rdo;

&ldo;市井上流傳的，這種人會被冤魂糾纏，和他走近了說不定也要遭殃。&rdo;她頗有些得意地勾起嘴角，&ldo;他之前還問我來著，我特機智的說這是皇族的貴氣，他居然半點都沒懷疑，果然恭維之話人人愛聽。&rdo;

沈懌：&ldo;……&rdo;

一路上再沒有別的言語。

行至王府角門口，言書月和紫玉、輕霜兩個丫頭已經在那兒駐足等著了。

抓賊是個體力活，更考驗耐性，和釣魚一樣，因為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會來，說不準人家還不吃這個餌。

言書月是關心意中人，她們剩下的幾個都是來作陪的，乾站著百無聊賴，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