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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她手裡沒有花,只有一封等著簽字的辭職信。
陸嶼洲淡聲問她:「來幹什麼?」
向淮南揚了揚手裡辭職信,還沒說話,陸嶼洲已經推開了辦公室的門,簡短的丟下兩個字:「進來。」
「和以前沒什麼變化呢。」
最先走進去的是宋清曦,她環顧著辦公室的陳設,在看到桌子上的一個小擺件時,眼睛一亮,快步走過去拿了起來,「這個你還留著?」
向淮南也順著看了過去。
是個很劣質的水晶球,地攤貨,標價五十塊能還價到十塊還有得賺的那種,和陸嶼洲辦公桌上的東西格格不入。
但如果這玩意兒是白月光拿過來的,意義就截然不同了。
和她這種隨便拿來應付場面的老婆不一樣,白月光的一顰一笑,一喜一怒,都適合拿來放在心底珍藏。
向淮南=將辭職報告遞了過去,陸嶼洲只簡單掃了一眼,就簽了字,丟還給她。
「謝謝陸總。」
向淮南客氣道,「還有之前我跟那個專案的提成還沒有結過來,回頭專案結束陸總不要忘了。」
陸嶼洲坐在辦公桌後面,神色間滿是漫不
經心,問她:「給你的還不夠多?」
「不一樣。」向淮南莫名其妙,「那是我工資,怎麼能不要。」
陸嶼洲似乎是扯了扯唇角,說:「行,你可以走了。」
向淮南客氣的欠了欠身,轉身出了辦公室。
在她走後,宋清曦才開口,語氣複雜:「阿洲,你從來沒告訴過我,向淮南還是你的秘書。」
陸嶼洲點了根煙,隨意吸了一口,說:「她能力很強。」
模稜兩可的一個回答,並不能讓宋清曦滿意。
再開口時語氣裡就忍不住帶了點情緒:「那你也捨得放走?」
陸嶼洲撥出一口繚繞煙霧,笑了:「再怎麼強也不過是地攤貨而已,不值得。」
於他而言,向淮南就是這樣的人,無論是作為妻子,還是秘書,都不是無可替代的那個,所以,離就離了,辭就辭了,並不值得放在心上。
當初和向淮南結婚,不是他的意思,但總歸離婚是他提出來的。
那個女人還算有眼色,沒在這樁事上糾纏不清。
這就夠了,不需要更多的別的。
從陸氏出來,向淮南就接到了江裴的電話。
剛一接通,對方就簡單明瞭的問她:「你從陸氏離職了?」
向淮南笑了:「你不是也早就不在陸氏幹了,訊息還這麼靈通?」
「公司裡的一個朋友告訴我的,」江裴遲疑半秒,才接著問,「那你和陸總……?」
向淮南說:「離了。」
江裴是陸嶼洲的特助,據說跟了陸嶼洲不少年
,金融法律雙學位,能力手腕都是一流,即使是在陸氏,也是難得的人才,向淮南一直不知道,陸嶼洲怎麼捨得把江裴給開了。
不過開了就開了,江裴這樣的人,不愁找不到下家,如果不是向淮南近水樓臺下手快,她還真不一定搶到。
向淮南換了個話題,問:「最近舊城區開發那個專案,怎麼樣了?」
「有點難辦,」江裴嘆了口氣,「除了陸氏,還有其他不少企業都盯著呢,盛南其實沒有太大優勢……這點不用我說你也明白吧。」
江裴說話直白,向淮南「嗯」了一聲,又說:「我手上還有一筆資金,到時候先打給你,至於專案書,我還需要一點時間。」
「今天在金華酒店有個酒會,你要不要來看看?」江裴問她,「會來不少圈子裡的人,負責開發區的那幾個老董也會去。」
向淮南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