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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琳笑了起來，一種尖聲的、神經質的笑聲，不過其中也有感到解脫的意思。

&ldo;原來如此!很好，去向警察講述你的故事吧。不過他們不會感謝你打擾他們。馬克，不會有什麼調查。這完全沒有必要，馬里尼完全是在胡言亂語!&rdo;

&ldo;是嗎?&rdo;馬里尼輕聲地問，&ldo;為什麼?&rdo;在他的聲調中有一種弦外之音，讓我的脊樑骨發涼。我能夠感覺到一個藏在偽裝下面的陷阱，正張大了嘴等著獵物。

&ldo;因為，&rdo;寶琳冷冷地回答，&ldo;我和父親一起進入這裡。拖車裡沒有任何人!&rdo;

我聽到了陷阱的鋒利的鋸齒咬合在一起的時候所發出的&ldo;砰&rdo;的一響。但是在那一刻，寶琳顯然沒有我這樣敏銳的感覺。不過剩下的幾個人都突然陷入了沉默，寶琳不知所措地看著我們，然後突然明白了……

&ldo;真不敢相信。&rdo;馬里尼說，&ldo;就在剛才，你告訴我們你最後一次見到你的父親是在晚飯的時候。我們怎麼知道‐‐&rdo;

&ldo;你這個惡棍!&rdo;寶琳的眼睛裡迸射出憤怒的火花，&ldo;我知道，我剛才撒了謊。我認為這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想要控告……&rdo;

&ldo;我沒有做任何指控。不過你自己好像要往裡面鑽。你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證詞。其中之一必然是謊言。也許兩個都是謊言。你聲稱和少校一起進入拖車的說法相對更加可疑，你有更明確的動機。&rdo;

現在他要幹什麼?基斯剛才已經說了，他親眼看到寶琳和少校一起走進拖車。難道還有其他暗藏的陷阱?

&ldo;如果像你所說的，你真的和少校一起進來，&rdo;馬里尼不動聲色地繼續說，&ldo;我剛才所說的推測顯然無法成立。我被迫要放棄那個推測，轉而研究另一種理論‐‐一這個理論牽扯到你走進來的時候手上拿著的鉤棒。&rdo;

寶琳臉色憔悴，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幾歲：&ldo;這麼說你早就知道了。有人看到我們……&rdo;

馬里尼點了點頭：&ldo;是的，我很抱歉。我只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不肯回答我的問題，我必須想辦法撬開你的嘴。現在你已經承認了足夠多的東西。你最好原原本本地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rdo;

&ldo;你‐‐你不會相信我的。&rdo;寶琳的恐懼顯而易見，&ldo;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們在一起談話，不到五分鐘，然後就離開了。我走的時候忘了拿鉤棒。就是這樣。&rdo;

&ldo;那根鉤棒屬於伊爾瑪&iddot;肯。怎麼會到了你的手上?&rdo;

&ldo;今天下午她把鉤棒落在了我的拖車裡。我想要把鉤棒還給她，可是突然想到有些事情要和父親談一談。&rdo;

&ldo;是什麼事情?&rdo;

&ldo;我不能告訴你。&rdo;她執拗地閉上了嘴巴。

馬里尼沒有追問這個問題：&ldo;離開少校之後，你去了哪裡?&rdo;

&ldo;去我自己的拖車。我上床睡覺了。&rdo;

&ldo;在去你自己的拖車的路上，你是否遇到其他人或者和其他人說話?&rdo;

&ldo;我‐‐沒有，我‐‐&rdo;寶琳停了下來，咬緊了牙關。她前額兩側的肌肉都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