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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並不是這麼簡單。他們首先必須知道通緝的物件是誰，至少要有一個足夠清楚的相貌描述。到目前為止，沒有人能夠向我提供一個說得過去的描述。也許你熟悉她，不過不要告訴我她的名字是米爾德里德&iddot;克莉絲汀。&rdo;

&ldo;有何不可?她工資單上的名字就是這樣。&rdo;

&ldo;她長什麼樣子?&rdo;

&ldo;你看過她的表演，對嗎?&rdo;

&ldo;我沒有見過她的臉。聽好啦，馬克，如果你希望州警察去追逐斷項女郎，不給馬戲團找麻煩，你最好合作一點。我必須見一見寶琳。&rdo;

&ldo;你憑什麼認為她瞭解斷項女郎的情況?是少校僱用了那個女孩。這並不等於說寶琳‐‐&rdo;

&ldo;很可惜，這件事情確實和寶琳相關。很巧的是，那一套演出器材來自於我的商店。寶琳就是上個星期五來&l;買&r;東西的人。她告訴我說她的名字是米爾德里德&iddot;克莉絲汀，而米莉&iddot;克莉絲汀是很久以前的馬戲團裡的怪人，一個雙頭女孩。&rdo;

馬克被迫投降了。&ldo;哦，真見鬼!&rdo;他氣呼呼地說，&ldo;這個鎮子真是倒黴透頂。我今天早晨送給警長的錢都白費了。等他聽到這些……跟我來。也許她會咬掉我的頭，不過你可以見到她。&rdo;

第11章 馴象人

&ldo;所見往往並非所得，脫脂牛奶化裝成了奶油;烏鴉披著孔雀的羽毛。&rdo;

&ldo;千真萬確。&rdo;

‐‐《皮納福號軍艦》【註：hspafore，兩幕喜劇，是沙利文和吉爾伯特首次獲得巨大成功的合作成果。】

躺在被子下面的女孩子的軀體酷似一具木乃伊，毫無生機，令人不安。她太安靜了，似乎渾身僵硬;她的頭壓在枕頭上，周圍是濃密的黑色頭髮，但是臉色卻白得像一張紙。她的臉上裹著繃帶和紗布，只露出了一半，就像一座未完成的雕塑。在紗布形成的面具當中有兩個開口‐‐一個是嘴的位置，緊閉著的蒼白的嘴唇幾乎是一條直線;上方還有另一個更寬闊的開口，裡面有兩隻黑色的、憤怒的眼睛厭惡地看著我們。

馬克剛想要說話，她就發出了專橫的聲音。她的嗓音低沉而不自然，似乎她說話很困難。

&ldo;出去!立刻出去!我告訴你，馬克‐‐&rdo;

&ldo;等一下，漢納姆小姐。&rdo;馬克匆忙地辯解，&ldo;我們遇到麻煩了。我的工作就是保證馬戲團繼續進行巡迴演出，不管什麼天災人禍、洪水或警察。今天我已經遇到了警察找麻煩，但是還有更多的麻煩在等著我們。你是唯一能夠有所作為的人。如果我不知道某些問題的答案，我就無法應付州警察的謀殺調查。昨天晚上你原本要向警長透露什麼?&rdo;

她沉默了一陣，但是她的眼睛始終盯著馬克。&ldo;沒事。&rdo;最後她用輕微而沙啞的聲音說，&ldo;我當時想錯了。馬克，你現在只能盡力而為了。現在都出去!&rdo;

馬里尼一直在不安地盯著她，現在他從容地說：&ldo;漢納姆小姐，誰是斷項女郎?&rdo;

寶琳再次用長久的沉默作為回答，然後她扭過頭，盯著天花板。她輕輕地翕動嘴唇：&ldo;你為何要問這個問題?&rdo;

&ldo;因為，&rdo;馬克急忙說，&ldo;馬里尼認為斷項女郎就是他一直掛在嘴邊上的兇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