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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解救人不成反被人救,唉,不過,他的眼瞳為什麼映著她的影子,她搖頭再看,戈爾真眼中搖曳的光漾卻已然不見。
“這裡不是小孩子游玩的地方,回後院去。”放下她,戈爾真沒有一如往常地對她咆怒、譏刺,只是平淡地述說。
他的胸膛好溫暖,這份認知隨著落地慢慢消退,透過戈爾真胳肢窩的布料望去,海荷官看到了戈錦蠡青白抖動的臉皮,霎時,滿滿的戰鬥力又從四肢百骸被激發了出來,她握住戈爾真比她大過好幾倍的手說:“我幫你!”
說完,在戈爾真訝異的眼光裡跑到戈錦蠡的跟前了。
戈爾真瞪著被她握過的手掌,瞪了又瞪,好一下才用力抓緊,彷彿想把握住殘留在他掌中的一絲溫柔。
“伯伯。”這時的海荷官扮起圓臉,一本正經地對著戈錦蠡大大一鞠躬,短短的胖手收在裙兜裡,大眼洋溢的肅穆讓人也不得不跟著挺直腰桿,聽聽她想說的是什麼。
“伯伯,你們剛才說的話荷官都聽到了,我想請你不要處罰大哥哥。”
戈錦蠡冷哼一聲,不發一語,退回寬大的座椅上看也不看海荷官一眼,顯然他還處在盛怒狀態中。
“伯伯,您別生氣嘛,荷官不是故意來搗蛋,我是有正經的話要說。”
被海荷官柔軟的童聲哄著,戈錦蠡要怒要笑都不是,頭一搖,氣居然消失了一大半。
他是喜歡眼前這個丫頭沒錯,可是,一個小蘿蔔頭居然來插手他的家務事?這倒是新鮮了,他很想瞧瞧一個丫頭片子能說出什麼歪理來。
“伯伯,大哥哥想走沒告訴您是他的不對,可是,為什麼您不能成全他呢?荷官不知道大哥哥為什麼要逃家,可是我知道被關在鳥籠裡的鳥一定不快樂,更何況……”她也不明白自己是打哪來的勇氣,但突破最初的困難後她便可侃侃而談了。
戈錦蠡聽出了興味。
她的組織能力很強,說的話雖然似是而非,倒是令人想把整篇話聽完。
“更何況什麼?講話要有頭有尾,不要吞吞吐吐,這要是做生意,客人早就跑光,生意砸鍋了。”
海荷官點頭,沒有預期中的責罵和驅逐讓她堅定了信心。“更何況大哥哥是隻大鳥,大鳥應該飛在天空。伯伯,請你讓他走,他該做的事荷官願意擔下來,就請您把我當做大哥哥好了。”她越說越是激昂,滿臉發光,小小的姿態認定了自己的意念。
家僕們一片譁然,為她的膽大包天和不知自己幾斤重,竊竊私語地嘲笑著。
戈錦蠡起先也想笑,但長年浸淫古董,鍛造出精瞿的腦筋卻不這麼想。戈爾真是最讓他頭痛的兒子,反之,他才氣橫溢,學問、知識沒有一項難得倒他,從十二歲起,身為人父的他就沒有東西能教他了,也因為知道自己的不足,往往在氣勢上就端不起做父親的威信。於私,雖說他有兩個兒子,但是,指頭參差不齊,他的心也是偏的,偏向這個桀驁不馴又肆意妄為的天才兒子。
他的出發點是善意的,難道這樣不對嗎?
“不行!一個女人能做什麼?我要的是能繼承我香火,傳承事業的兒子,不是要一個天真過頭的小鬼。”思來想去,他還是斷然拒絕。
“我可以的!我是女人,就因為我是女人,不能像男生一樣愛出門就出門,不能去看江湖到底長什麼樣子,不能去看天下是圓還是扁的,所以我可以留在這裡頂替大哥哥的位置,等大哥哥去外面看夠了,大哥哥就會回來。伯伯,我會盡力學習的,請您答應我一生一次的請求!!”
戈錦蠡動容了,他睇了瞥讓他頭痛、心痛、全身都痛過的兒子,眼睛回到海荷官身上。“你知道自己擔下的是什麼擔子嗎?”
海荷官搖頭。“我只知道大哥哥是屬於天空的,小鳥想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