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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陡神情一動,眉梢染上笑意,他趴在床上摸索著找到紹耀下午脫掉的髒衣服,“大米,水池。”
大米能聽懂這個詞,紹耀一進來就帶她四處快速的熟悉過了。
她咬著自己的鏈子遞給丁陡,帶著丁陡來到了洗手間裡。
在水池邊猶豫了好久,他在思考洗衣液和洗髮水的味道應該不是一樣的吧,嗯,不一樣的,倒吧。
丁陡穿著大褲衩站在水池邊哼哧哼哧吸溜鼻子給紹耀洗起衣服來,襯衣加西裝褲。
特賢惠了。
大米坐在後腿上眨巴著大眼睛瞧著他看,唔,幹嘛呢。
丁陡把白襯衣用手搓搓搓,衣服上冒出洗衣液的清香,摸索著好不容易找到了衣架。
唔,掛哪兒啊。
他一手掂著溼衣服一手往頭頂摸,哪裡有掛衣服的地方呢,怎麼找不到晾衣架,大米不知道他要找什麼只好跟在他褲腳後面小聲哼哼。
丁陡好不容易在腦袋上找到了感覺像是硬硬的衣杆,摸索著把衣服掛上去。
他剛把衣服往上面一掛,頭頂突然冒出冰涼的水,嘩嘩啦啦從頭頂澆了他一身,連身邊的大米都沒躲過也被淋溼了,柔順的毛貼在身體上露出兩隻溼漉無辜的大眼睛,標準的落水狗。
“阿嚏,阿嚏,咳咳。”
頭頂的水管嘩嘩流著涼水,丁陡努力的摸索開關在哪,悶悶的夏天涼水淋到身上倒是不怎麼冷,可就是嘩啦啦的關都關不上,原本就生病的身體禁不住這麼的沖涼,給他淋的瑟瑟發抖透心涼。
“咳咳,阿嚏”
丁陡只穿了t恤,被淋溼後衣服緊緊沾在身上顯露出細瘦的腰身,頭髮一縷一縷耷拉在腦門上,看不見的雙眸被涼水浸出溫潤清澈的水痕,雙唇因為發冷而微微泛白。
紹耀一回來就看見這幅畫面。
慍怒頓時染上眉梢,他大步走過去將淋浴關上,迅速的拿過旁邊的浴巾將人全部裹了起來,低聲呵斥,一點都不讓他省心!
就在屋裡好好待著都能把自己弄成這副狼狽樣子,紹耀是真的生氣了,是誰生的病,現在又用涼水沖涼,真是覺得他好說話不敢打他是不是!
丁陡冷的發抖一直咳嗽,咳得話都說不出來,瑟瑟發抖。
紹耀迅速調好熱水將淋浴重新開啟,讓熱水流過身體暖和他,把他的衣服脫下來,動作蠻橫粗暴把脫下來的衣服大力扔在地上一言不發的搓揉他的身體讓他快速暖和起來。
紹耀眉梢冷硬,眼底流露生氣的怒火,他一言不發,卻能從動作上感受到他的生氣。
紹耀是真的想不通丁陡到底想做什麼,他一心一意就怕他受傷生病,不讓他喝酒,非要喝,讓他好好待在屋裡也能將自己弄成這副德行。
他買好吃的喝的給他玩的,一切都給他弄好就想丁陡能好好的平安不受傷就行了,他什麼都不用幹,把零食吃完乖乖等著他就好了。
他心疼他,想要將他照顧好,卻沒想到這人就會任意妄為攪的自己難受他跟著心疼才滿意嗎!
大米也冷,乖乖的坐在丁陡的腳邊趁著流下來的熱水也給自己洗澡。
紹耀粗魯的用手指撫過丁陡的身體搓紅他的面板,用熱水淋澆到頭頂,順著清秀的臉龐滴在白淨的腳趾上。
一直等身上從裡到外不再發冷了,丁陡才摸索著他剛剛洗好的衣服笑著給紹耀瞧,“我幫你把衣服洗好啦。”
到口的苛責一言未發,滿心的怒火不解和生氣因這一句話而倏地熄滅了,像清甜的泉水流過灼熱的心田,隱隱噴薄的怒火頃刻之間灰飛煙滅。
紹耀頓時啞然,低頭凝望丁陡溫順純良的面孔和帶著笑意的卻無法視物的清澈雙眸。
從進門開始看見他站在涼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