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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靜靜,眉目如畫。
丁陡握著導盲仗走出來,將一杯奶油蛋糕遞給溫賀,摸索著蹲在他面前,攤開手心的藥,“賀賀,吃完之後乖乖把藥吃了好嗎。”
隔壁奶茶店的楠姐笑嘻嘻的說,“小丁啊,你從哪兒領回來個小弟弟啊。”
溫賀對周圍的聲音充耳不聞,握著手裡的藥,小聲的叫著,寶貝兒。
丁陡摸摸他的頭,走進了推拿店裡,留小孩一個人懶懶的曬著太陽。
丁陡等休息的時候,溫賀不在他身邊時,躲在洗手間打電話。
摸索著按著手機上的按鍵,輸入那串早已熟背在心卻多年沒有聯絡的電話。
那頭過了好久才接了起來。
丁陡輕聲說,“溫先生,我是丁陡,你還記得嗎。你知道賀賀回來了嗎。”
那頭的聲音淡漠陌生,“是嗎,回來就回來吧,反正他也不肯回家。”
丁陡皺眉,眼底露出幾分凝重和疏離,“溫先生,賀賀的病還沒有好,你不能不管他。”
“丁陡,我說過了,他是我兒子,我不會讓他有事,你的要求我答應了,但請你記住他是我兒子。我還有事,先掛了。”
電話那頭的忙碌音讓丁陡好久無法釋懷,淺薄的唇角抿成一條沉重深刻的線,無法言說的疼痛漫上眉眼,最後落寞的消失在氤氳寧靜的眼角。
外面傳來急促的呼喚聲。
寶貝兒。
丁陡急忙出去,答應一聲,“我在呢,賀賀。”
晚上下班的時候,推拿店老闆將上個月的工資結了,猶豫的說,“小丁啊,你看你這個月缺了快一個星期,這也扣了你一些,你數數對不對。”
丁陡抱歉,沒有打招呼就曠工是他的責任,扣下工資是應該的。
想到酒吧的工作,丁陡一時失望起來,其實,已經很不錯了,他能做的工作不多,而他又十分需要錢,少了這份兼職,僅僅依靠推拿店的工資來維持日常和欠款已經有些困難了。
拉著身邊人的手,丁陡摸摸他肩膀,笑了笑,“賀賀,餓了嗎,我們回家吃飯。”
溫賀抬眼,安靜的看著比他高了半頭的清俊年輕人,想了想,摸出口袋的卡放在他手裡。
丁陡驚訝,就算看不見,他倆之間卻彷彿能感覺到對方的心境般默契。
“你的錢我不要,賀賀,收起來,要看病的。”
溫賀搖搖頭,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身邊的人看不見。
“賀賀,你在學校好嗎?”丁陡拉著他,在路上慢悠悠的走。
溫賀像一隻安靜的貓待在丁陡身邊,“嗯。”
他想了想,歪歪腦袋,將卡放在丁陡手裡,“這是獎學金。”
丁陡驚訝,臉上漫上笑意,摸摸他的頭,眉眼之間都開心起來,“我就知道賀賀很聰明,在學校一定很厲害。”
他是真的高興,這就是為何他堅持讓賀賀一定要繼續上學的原因。
他的賀賀雖然和常人不一樣,可是非常聰明,他自己無法和普通人一樣上學長大,可是溫賀一定要過正常人的生活,不能將他關在小屋裡,鎖在黑暗中。
不能讓他再和以前一樣。
他是溫賀的寶貝兒,溫賀對他而言也是一樣。
無法代替,無法遺忘,無法不在乎的唯一的寶貝。
安靜的小路通往回家的方向,路燈婆娑。
“賀賀,小姨沒欺負我,你別打他們,打傷了,警察會抓你的,不能用打人去解決問題。”
沒有回答,身邊的卻人抓緊了他的手,丁陡微笑著,“也不能打紹先生,他是我的朋友。他。。。。。。是好人,他對我很好。”
丁陡好像想起來什麼,帶著笑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