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月1日(1)(第4/10 頁)
種玩笑可不是胡亂開的,我可是實實在在的好人。說實在的,我也是活得夠窩囊的,到現在連女人長得是什麼樣子的還從來沒見過呢。”
吳愛民知道蘇方達說的是啥意思,不過他沒有一點想把這個玩笑延續下去的意思。
“我下午讓你把那個連梁的螺栓都鬆下來,你幹完了嗎?”
“我剛松完一端,天就下雨了?”蘇方達心理有點害怕吳愛民嫌他幹活太慢,嘴裡說出讓他難堪的話來,眼睛裡透著一股狡辯的神色說,“我可是看到別人都停止了作業才最後一個下班的。”
“我不是告訴你下班之前都完成嗎?難道這點雨就把你給難住了?”吳愛民眼睛裡透露著冷冷的眼神說。無論他跟蘇方達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再怎麼好,只要一涉及到工作上面的事態度總是很嚴肅的。
“大哥,話可不能這樣說,除了下雨你也不是沒聽到雷聲,新加坡這個地方遇到雷雨是絕不允許作業的。咱們剛一來的時候,專案部的安全會上不是說過這裡的氣壓很低,雷雨天作業是很危險的。不過誰也沒成想這裡的老天竟會這樣捉弄人,天上的雲彩和雷聲倒是來勢洶洶的,下了沒一會兒就又停了下來。不過前兩天晚上倒是真的下了很長時間,下班的時候人們可都是頂著雨回去的。如果今天不是提前一個小時下班,我是會完成你交代的任務。”蘇方達說著用手指了指天,“你看看,雨不是小了,而是晴天了,都怨這幫傢伙一聽到晚上不加班連晚飯都沒吃,跑出來坐上第一趟班車就跑了。要不,晚上興許還會接著加班的。”
吳愛民看了看蘇方達,沒再說什麼。
“大哥,我想說,咱們幹得夠好的了,別人都沒有咱們幹得著調,好像北星公司有咱們股份似的,生怕公司的發展前景不夠興旺。”
“我不止一次跟你說過,難道又忘了,不要管別人怎麼幹?只要管好自己。”
“大哥,有一件事我早就想說,一直不敢開口問你?”
“啥事?竟還有你不敢開口的問的?”
“我想說的是,平時咱們說話,你都是和顏悅色的,可一說到幹活上的事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道理很簡單,我認為即使不說給你,你也一定懂得的。咱們是在賺人家的錢,咱們是在憑著自己的勞動在賺錢。咱們在付出自己勞動換回報酬的時候,就意味著在盡一種責任。在責任面前除了嚴肅對待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這樣說,我好像是明白了。”其實,蘇方達還是不明白,和顏悅色的難道就不夠嚴肅對待工作了嗎?不好再問下去了,吳愛民不止一次跟他說過,幹工程只有腳踏實地老老實實的幹活,沒有太多好理論的。
刨除對家鄉根深蒂固的思念,實際這個時候能在像新加坡這樣的地方幹工程,比待在北方寒冷地帶舒服多了。儘管這裡的酷熱也夠人受的,跟比方這個時候伸手動腳都冷得瑟瑟發抖比起來,還是暖的感覺遠比寒的感覺好受得多。只是這裡再好,也比上自己的家,這裡除了沒有親人,那種孤獨的感覺就像影子一樣追隨著自己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再就是,這裡的約束實在太多了,工程上的事就不說了,動不動就會出現違章,除了罰款沒有什麼能夠擺平的。晚上下班回到宿舍,還會有很多的條款在約束著,除了不允許飲酒,(整個裕廊島都是一個禁酒的區域)就連在宿舍吃東西喝飲料,也一樣受到限制。說是以這樣的方式來預防寄生蟲的泛濫,這樣的說辭根本就是商家不願意投資改善環境的一種藉口。對於入住這裡的很多北星工人來說,臭蟲這個一聽就讓人不舒服的名字,好像只在小時候的記憶裡才能挖掘得到,誰知剛到了這裡不久,就悄悄地爬到了他們的床上。正因為人們從不會想到這樣發達的一個地方,怎麼會有這種在自己家鄉早已絕跡的東西,因此人們還在莫名其妙的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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