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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燭拖皮囊拖得很辛苦,沐王就微微笑著看猴戲一般看著她拖。卻不幫忙。等南燭把皮囊終於拖上了小山坡,南燭的好脾氣就已經磨滅了四分之三,反倒是越看沐王那看戲的表情越看越不順眼。
南燭走近些,要行禮。
&ldo;別行禮了,看著煩。自在點就好。&rdo;沐王道。
南燭求之不得,立刻一屁股坐了下來。剛坐下又覺得臀部吃痛,到底受了傷,經得住褥子經不住石子,只好屈腿坐到水皮囊上。
沐王往身邊一看,嘴角一彎道:&ldo;你這也太自在了吧!&rdo;
&ldo;回王爺的話,小的還要運水回去呢。&rdo;南燭說。
沐王臉色一正道:&ldo;本王找你說話,你竟然不耐煩?&rdo;
南燭手一攤:&ldo;你是將軍我是兵,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我的職責是做飯,不是陪你聊天。&rdo;
&ldo;偶爾做點職責之外的事也不行?&rdo;沐王板著臉,卻明顯帶上了戲謔的口吻。不知道為何,這種口吻南燭總覺得似曾相識。
&ldo;不行‐‐你剛才不是看我拖水也不幫忙!所謂上行下效,小的不敢無故違背職責。要小的聊天,王爺不如先幫我拖水啊!&rdo;南燭有些生氣。看戲不買票,還挺樂呵,王爺了不起啊就不講理啊!
沐王樂了。這傢伙竟然是在跟自己賭氣!實在是沒大沒小。多少年沒人跟他這樣說話了?是不是跟當年的夥伴們分開之後?這個南巖風,確實有意思。
就好像還未被俗世汙染的一塊冰,還保持著原本的脾性,敢愛敢恨,剔透晶瑩。
明明知道這種人不適合戰場,卻仍然忍不住地想靠近。是不是這些容易死掉的傻子反而更人安心?
&ldo;我還以為你喜歡拖。&rdo;王爺不自覺地用了&ldo;我&rdo;字。
南燭眉頭一揚,眼眸瞥向沐王,道:&ldo;我傻啊!我閒著沒事拖水玩不成?&rdo;
沐王點頭道:&ldo;說不定。&rdo;
南燭快氣瘋了。她遇上的一個一個都是些什麼人啊。&ldo;那王爺您要不要跟我一起拖水玩?我是在打水!打水您懂嗎?我是火頭軍啊,我得燒水煮飯,要用水的!&rdo;
沐王轉過身,一雙好看的眼睛盯著南燭,南燭正在抓狂被他的眼睛盯得停滯了一下。只聽沐王道:&ldo;你不是拖水玩?&rdo;
&ldo;不是!&rdo;
&ldo;你很辛苦?&rdo;沐王問。
&ldo;對!&rdo;廢話。
&ldo;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廚帳裡有一種長長扁扁巴掌寬的竹條?&rdo;沐王道。
&ldo;咦,好像是有。&rdo;
&ldo;那叫扁擔。專門用來挑水的。&rdo;沐王道。
&ldo;……&rdo;南燭沉默了。
&ldo;笨蛋。&rdo;沐王下結論。
南燭欲哭無淚。她是笨,她放著工具不用,拖行這麼遠,她這是找虐嗎?可是她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丫頭片子,老爹又是天生神力的練武之人,哪怕落魄了家裡也半根扁擔沒有,她能知道扁擔的真實模樣才是怪事。
沐王的黑袍子在南燭的眼前晃動了一下,南燭發現沐王正在下山。&ldo;咦?你不是要聊天嗎?&rdo;
&ldo;已經聊完了。&rdo;沐王道。他背對著南燭,南燭看不到他眼角眉梢的笑意。此時的沐王跟剛才獨自看江水的沐王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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