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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聲。

&ldo;你在做什麼？&rdo;一個聲音道。

熟悉的聲音。溫和的聲音。

似乎來了許多人。

南燭抬起了頭。正對上他的眼睛。明黃龍紋的斗篷，站在雪中。他的臉色不好氣色卻似乎些許有了好轉。

四目相對。南燭看到的是疏離淡漠。

木盆嘩啦掉在地上，在雪地上轉了一個並不流暢的圓圈。錦繡跪下。

眾目睽睽之下，他拉起了錦繡。這樣在眾人面前的憐愛讓錦繡受寵若驚。

&ldo;你，有沒有話要說。&rdo;他突然問南燭。

&ldo;我說我什麼都沒做錯，我好想回家你信嗎？&rdo;南燭問。壓抑住自己的哽咽。

二皇子不答。

他既然不答，應該仍是不信吧。

&ldo;那麼，恭喜……二哥。&rdo;南燭道。

恭喜。

二哥看了她一眼，拂袖而走。

布罩再次罩上。南燭哭了一個天昏地暗。迷迷糊糊中，她似乎聽見一個溫和慵懶的聲音在說：&ldo;呆子。&rdo;

一聲呆子。南燭又驚醒過來。

四周是冰冷的黑暗，只有車馬聲，沒有人。

&ldo;怎麼又哭了。不許哭，真沒用。&rdo;南燭對自己說，&ldo;他倆知道了一定會笑話你的。你這是怎麼了？你不是專程來找二哥的嗎？&rdo;

南燭艱難地舉手拭淚。

&ldo;等找到二哥，我們一起回去，找他，找杜若，一起去紫苑花地過一輩子。&rdo;南燭自語。

冷得厲害。

鑽骨的冷。

這麼冷，是不是會凍死在這？

南燭摸黑翻出隨身包裹。布袋裡的常用藥丸竟然已經沒了。南燭苦笑一下，不知不覺間已經吃掉這麼多了嗎？還是灑了？只有杜若千叮萬囑的最後七顆，放在竹筒裡。

南燭摸索著，開啟了竹筒。手抖得厲害，藥丸竟然有些抓不住。&ldo;死獸醫，小氣，藥做這麼小‐‐可惡，等我回來啊。&rdo;

等我回來。一起去紫苑花地。

南燭將藥吞進了肚子裡。

還不能死，她要找回二哥。不能死，因為還有人在等她。

濕冷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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