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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神把手球轉動得更快，片刻後以平板不帶感情的機械聲音問：&ldo;你可有設想過可能引起的後果？他既能無意識間令奉天三人束手無策，又怎麼保證他在變強以後不會引起浩劫？尤其是他與進化人類的淵源。&rdo;

&ldo;什麼淵源。&rdo;居士順著問：&ldo;難道他該恨進化人嗎？&rdo;

&ldo;就遊朗明一事，他已經懷恨。&rdo;

&ldo;但是那事畢竟過去很久，都成為歷史了，我認識的聰是不會那樣盲目的。&rdo;

&ldo;居士，何聰也是人類。恨意的種子已經深埋，有誰能保證會不會因為一個契機而引發它的成長呢？哪怕是最先進的電腦也無法完美計算智慧生物的思想，他們總是善變的。&rdo;

居士理解，但他沉吟片刻，再抬頭，眼中卻醞釀詭譎熱切光芒。此時此刻，主神知道兄弟已然沉迷於某人某事不可自拔，哪怕是多瘋狂的事，多可怕的後果都不能阻止他，一如七千多年前，父親也這般瘋狂，義無反顧，鋌而走險。

&ldo;哥，或許我已經變得更像人類了，我只想幫助聰，不顧後果。&rdo;

主神空洞的雙眸浮上複雜情緒：&ldo;居士，我已經無法分辨，難道朕不能令你改變主意？&rdo;

居士默然，他握住兄長的手，溫柔道：&ldo;哥，千百年我們相伴，我只希望你能諒解。&rdo;

主神注視著居士，神色更複雜：&ldo;居士，除去父親，只有你能左右朕……或許你比父親更甚。朕會諒解你，只希望你不會後悔。&rdo;

&ldo;後悔？&rdo;

&ldo;就如人魚公主，愛情的結局不一定會美滿。&rdo;

&ldo;呵，難得主神會拿童話舉例子，人魚公主是悲劇，但她無悔，我也是。&rdo;

迎著兄弟炯炯的目光，主神再度沉默。

月球上‐‐

&ldo;族長閣下的意思是，不要求做實驗，只要取得自然進化資料嗎？&rdo;

碧翠不太確定地問道，雖然何聰閣下今天的表現確實匪夷所思，但是單憑小小成績，誰能保證效果？一個不好，甚至可能將進化導向變異，他始終覺得何聰閣下應該進行實驗，那樣可以同時對多個複製體進行多種實驗，何聰閣下可以選取最安全和有利的方式進化，而不用賭博。

窗前修長的人影徐徐回身，透明隔離層外是遙遠的蒼藍色星球，與奉天碧綠色的雙瞳相互輝映，卻彰顯碧色的清冷。

碧翠的擔憂，奉天並不是不瞭解，只是他對何聰沒有太多好感，他忽略多餘的擔心，轉眸睞向黃泉，問：&ldo;黃泉，說說你的評價。&rdo;

黃泉彷彿沒有看見碧翠眼中的擔憂，稍微斟酌後說道：&ldo;進步神速。&rdo;

奉天輕頷首：&ldo;何聰才醒來約三個月，他學會了現代語，把腦導級數提升到中階偏高階貴族的程度，並且有一次失控把我們都比下去。既然幾千年前，他有被實驗的價值，他的來歷和事情的真相絕對不簡單，而主神和居士的偏袒更加強調他的特別。他不願意合作，排斥實驗，是過分盲目的同情和以愛之名的任性，若果沒有這些條件，他憑什麼拒絕呢？&rdo;

聽此言，族長似乎心意已決，碧翠十分無奈，悠悠長嘆：&ldo;族長，請別忘記何聰閣下擅於使用幹擾，如果得不到他的合作，恐怕也不好解決。&rdo;

奉天負手沉吟，片刻後似有所定奪，他輕頜首：&ldo;碧翠，秘密聯絡金星研究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