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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傾向前聞了一下。
“好香。”她朝他露出笑容,將毛巾再度蓋在頭上,一手勾著杯耳、一手扶著杯緣,湊近喝了一口後,露出滿足的表情。
好像貓。
從她的唇輕觸杯緣的動作看起來,他可以確定她只啜進了一小口,而那一小口應該是用來試味道的。
果然,她的下一個動作就是開啟罐,開始加糖。
他替自己加了奶精,然後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你怎麼會碰上那些不良少年?”他問。
“我一個人出來逛街,在河邊的時候,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打電話給你,找你出來當我的導遊;結果,他們就突然出現了。我想,我的壞運氣一定是還沒走完。”
若菲深吸一口氣,在看見他之後,她原本害怕的心忽然安定了一些,再想起剛才的事,也不會覺得可怕了。
“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他再問。
“得罪?沒有吧。”不過看她不順眼的人應該不少──這是趙哥說的。
“那麼,跟你一起到大阪來的,還有哪些人?”如果不多,那麼要找出那三個少年口中的人,應該不難。
“很多耶。”她稍微想了下。“差不多……有三、四十個哦。”
三、四十個!?
“你們是來工作的嗎?”川端澤也吃驚地問。
“是呀。”她喝完咖啡,“我是臺灣‘經典’經紀公司底下的模特兒之一。這次我們公司接下日本的時裝設計師──山田光先生的發表會,所以公司派了將近三十個模特兒來,如果再加上其他的工作人員,大約就有四十個。”
“你是模特兒?”難怪他抱她的時候,覺得她一點重量也沒有。否則以她的修長身形,再多個幾公斤都不為過。
“對啊,今天上就是山田光先生的發表會,發表會一結束,我就溜了。”她吐了下舌頭,不知道趙哥現在是不是在找她?“現在,他們應該還在開慶功宴才對。”
“你不必去嗎?”
“應該要,可是我不想去。”她皺了下鼻子。“一堆人吃吃喝喝的,拿著酒敬來敬去,明明不熟卻硬要裝得很熟,明明你可能很討厭某個人,卻又要客套來客套去,我覺得好無聊。”
瞧她說的慶功宴像是受什麼酷刑,川端澤也忍不住笑了。
“跟大家一起行動,總比落單遇上危險來的好。”身處異地,她又不熟,實在不應該一個人到處亂跑。
“誰知道日本連大街上都不安全?人家都說日本是個已開發的國家耶,街上不應孩還有這麼多混混吧!?而且,我又沒去什麼不良場所、不安全的地方,還很無辜的掉下河……”她說的自己像個可憐蟲。
“所以這是日本政府的錯?”他好笑的接了下去。
“不過,你來救我了呀;一壞、一好,這樣算打平好了。”她靈活的大眼轉了轉,最後說道:“我勉強承認日本還是不錯的。”
瞧她結論下的這麼理所當然,他聽的是一臉好笑。
“我想,日本政府並不需要你的認同。”
“當然需要,至少我有機會接受訪問的時候,不會說日本的壞話,日本的名聲可以保持良好。”她振振有辭。仔細想想,以她的名氣,她好像還真的有這種“散佈謠言”的能力。
“你真的會這麼說?”他不信地問道。
“不會。”她垮下了肩。“我不喜歡跟媒體打交道。”
“可是,你是個模特兒。”
“會當模特兒是一種巧合,它對我來說,只是一份我很喜歡的工作。除了工作之外,我很少參與其他活動,更別說接受訪問了。”
以她這麼率直、又不喜歡拐彎抹角的個性,的確也不適合跟媒體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