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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光仰頭看著他,正色道:“你比我可更加聰明。我雖不明白你要做什麼,但也知道我沒有看錯人。”
伏到他胸膛聆聽著心跳:“你放心,就算你是要翻了天覆了地,我也只在你身邊陪著。”
蘇小缺摟著他默然不語,心中隱然覺得平靜。
歷經世事,七星湖裡這個又浪又狠的崇光,卻是有著對自己最親近最明朗的一顆真心,無需猜疑,毫無秘密的盡數開啟,是珍寶也好,垃圾也罷,任性而率真的任由擷取,他只微微閃動著貓樣的眼神,真切的注視自己。
這天在醫舍宋鶴年照舊讓蘇小缺去後院沐浴,蘇小缺隨口笑著抱怨道:“宋夫人,你這潔癖也得治一治,我現下皮光水滑的,比剛出孃胎都還乾淨許多,你還這麼天天不放心的看著我下水,難不成洗掉一層皮變個人你才滿意?”
宋鶴年如花俏臉嫩得滴出水來,照舊溫柔斯文的笑,卻毫不害臊的盯著蘇小缺,蘇小缺走到水池邊,停住腳步,靜靜看著這天然玉石水池,池中已是滿滿一汪清水透徹見底,更有竹葉淡香蔓延其中。
只看了片刻,蘇小缺便和往常一樣,寬衣下水,看著宋鶴年離去的背影,突的微微一笑,拿過盛放竹露輕響的琉璃瓶,從頭髮裡取出小小的一包粉末,就著池水調勻細細塗遍瓶壁,那粉末沾水即化為透明粘液,幹後附著剔透光亮的瓶壁,全無一絲異狀。
申時七星湖的陽光仍是烈火中淬著的金子一般,金紅輝煌。
月翼湖波光如血染,湖中蓮花謝了,葉子卻益發剔透如翡翠。待滿林霜軒後便是玲瓏的太湖石假山,山上遍植藤蘿異草,引蔓垂絲,參差拂地。
待滿林霜軒兩側實牆上開著兩個楓葉形鏤空花窗,一個對著太湖石山,另一個則對著月翼湖,山上佳木,湖中碧蓮,盡在眼底,而夾道垂柳,飄飄灑灑,更是翠縷玉絛。
李滄羽趕到時,蘇小缺正翹著腿坐在軒中剝蓮蓬吃,蓮心一粒粒剝出放在一隻瓷碗裡,吃剩的蓮蓬便隨手扔出鏤空花窗外。
一見李滄羽,蘇小缺忙笑嘻嘻的招呼道:“師兄請坐,千萬莫要客氣。”
李滄羽翹著小手指,順了順長髮,又把衣袖捻得更垂更墜些,這才從袖中取出一方雪白繡花的絲帕,抹了抹紫檀椅,極盡優美的把屁股擱在了椅子上。
蘇小缺冷眼看著,也不著急,心道你還不如干脆坐到椅子上放個屁,也當是把椅子吹個乾淨豈不更好。
見他只顧往嘴裡丟蓮子,李滄羽耐不住,問道:“你什麼意思?你怎麼知道我……”
說到此處登時戛然止住,雪白的臉卻慢慢紅了,又羞又怒。
蘇小缺前後晃著椅子,抱著根大蓮蓬,笑道:“我自然知道,我不光知道你不行,我還知道沈墨鉤經過手的男寵都不行。”
斜眼看著李滄羽,尖銳的說道:“你和他們都一樣。”
李滄羽所求,就是在沈墨鉤心中的獨一無二,蘇小缺一個“一樣”的說法,只聽得李滄羽立時拔出腰側的劍來。
蘇小缺緩緩道:“李師兄,難得一見,咱們先別忙著打架,待會兒做師弟的自然讓你出氣。”
長身而起,一該嬉皮笑臉的模樣,沉聲道:“我蘇小缺對天起誓,今日所說,絕無一字虛言。崇光百笙他們行不行,你一試便知,我便是扯謊,也騙不了你,是不是?”
李滄羽咬著唇,還劍入鞘,半晌道:“那又如何?”
李滄羽雖行事偏激狠毒,深陷情網而不能自拔,卻也是個聰明人,此時見蘇小缺所知的確甚多,也就不急於動怒,只想套出他的話來,誰知蘇小缺要的就是被套出話來,當下兩人一拍即合,重新落座,氣氛倒是難得的融洽。
蘇小缺說得異常直接簡單:“沈墨鉤的廿八星經有個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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