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8 寡婦門前的騷亂(二)(第2/2 頁)
捕頭看車思病似乎有幾把刷子,便往後面退了些,衝還圍在柴無悔和板車之間的另外十餘人揮手。
衙差們應聲而動。
剛剛躲過下劈的兩把利刃的車思病,見著一下又湧過來十幾人,還都揮舞著明晃晃的大刀,下意識就想使用虎嘯錘將他們全數震倒。
但直到這時他才想起,自己的兵器和包袱全都還在寡婦黃玉屋裡的桌上。
趁著他晃神的當兒,先前兩名差役連著又劈砍了數刀。
他們的招式毫無章法,只是見著哪裡有空當便往哪裡劈。
車思病因為走神,被其中一人在肩膀上劃拉開一道口子。
傷口不小,足有寸深,裡面的白肉頓時翻開湧血,殷紅觸目。
一刀下去,車思病還來不及反應,又有一刀砍向他的側腰,後面圍攏過來的十幾人也到了他的跟前,舉著刀齊齊往他的胸腹處刺。
眼見著自己就要被這些人貫穿身體,又被砍中的兩處傷口傳來劇痛,車思病的額上臉上滾滿了汗水。
他自然不願就此死在這些差役們手上,他還要帶著柴無悔去同路遺他們匯合,死在這裡算怎麼回事。
可眼下,他的兵器沒有在手,赤手空拳對打二十來名帶刀衙役,還受了傷,他實在沒有多大信心。
即便想跑,估計也難以跑掉,因為此時街邊已經圍聚了不少看熱鬧的民眾。
他再不想事,也知道在公然對抗官府之後,脫身絕對不易。
所以唯一的辦法便是一口氣將這些人解決……
身隨心動,他這般想,手上便開始動作。
強忍著腰間和胳膊上傳來的痛感,他迅速側身,一把攬抱住所有向他胸腹刺去的刀片,手掌捏握在另一隻拳頭之上,後向下用力,直接將其中幾柄折斷成截。
但也僅此而已,他雖力大,卻非無窮無盡,
被折斷了佩刀的幾名衙役見勢不對,立即後退幾步,讓身後的人迅速補上,卻不再往同一個地方扎刺,又向著車思病沒有防備的腰腿頭部劈砍。
衙差們前赴後繼,絲毫沒有怯戰之意,這是他們身為費縣公差這許多年難以磨滅的驕傲。
現在的城陽國雖然明面上無主,旁人或不知曉,可他們身為城陽百姓,尤其是身為城陽國公赫連白懷統治之下的費縣衙役,對於各自頭頂的上司身後有怎樣的靠山,自然十分清楚。
所以他們即便無所事事、懈怠憊懶,也無可畏懼。
因為知道,這整個城陽國內,沒有人敢違逆那人的意志,哪怕他們只是其門下一隻螞蟻,當也高傲不容冒犯。
跟他們對著幹,便等同於打城陽國公的臉,那不論對方是誰,都逃不脫一個死字。
如此,他們何來怕的必要?
至於繼續打下去,會不會喪命,這不是他們能考慮或者選擇的事——即使赫連白懷遠在國都,然貪生怕死做逃兵,只會落得個比死更慘的下場。
又十來個回合過後,當車思病終於難以應付眼前這些前赴後繼、越戰越勇的衙差,被他們摁在地上,就要捅殺的剎那之間,一直處於離魂狀態的柴無悔終於恢復過來。
雖然他尚不清楚發生了何事,更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被鎖銬住手腳,但眼看著車思病就要被數柄刀尖扎破胸腹,他想也不想,便以微微能動的手指捏成指訣,後舉著雙手在空中畫出一道不定符。
符腳未收,他便念著咒語將在空中閃著青光的符意直直向那些衙差們的頭頂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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