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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實在讓人好奇。

周父從學校後門出來，遠遠就看到自家樓前的這幅景象，走近幾步朝他們喊：&ldo;你們站在這裡幹什麼！&rdo;又看了一眼周能，&ldo;你先和寧泉上樓，我和小馮有話說。&rdo;

馮至下意識的就要駁意，見周能立刻乖乖點頭跑了過去，他咬牙切齒，剋制笑道：&ldo;叔叔，您下班了？&rdo;

周父淡淡道：&ldo;小馮，你先回去把你自己的事情處理好了再來，我們能能從小就很單純，她不喜歡你那樣的環境。現在事情已經捅到了她媽媽面前，想必你也知道這樣的狀況。&rdo;見馮至蹙了眉，他又說，&ldo;能能不缺追求者，我們只希望她以後能平平安安，她媽媽也更喜歡寧泉，你現在還是先回去吧，別叫她媽媽看見了。&rdo;

馮至靜靜聽完，許久才禮貌告辭。車子開離了田徑場，他停在路邊又掏出根香菸，才點起便見周母拎著菜遠遠走來，笑語招呼著熟人，&ldo;今天寧泉來家裡，我給他做些好吃的！&rdo;

熟人順勢誇了幾句寧泉有本事，周母笑得合不攏嘴。

馮至吐了一口煙，摸出手機打給曹禺非，啞聲問道：&ldo;設計的事情怎麼樣？&rdo;

曹禺非苦惱道：&ldo;那幾家公司都不錯，我實在不想招標啊！&rdo;

馮至唸了一家公司名字，曹禺非奇怪道：&ldo;是啊，他們有投，我看它家實力確實不錯，你喜歡這家？&rdo;

馮至笑了笑，&ldo;設計就交給他們吧，順便指定一個設計師，叫甘寧泉。&rdo;

掛了電話，他將菸蒂拋到窗外，吉普車疾馳而去。

☆、64

油煙機轟轟吸進濁氣，周父掌勺翻炒不停，周母替他打下手，又動不動就朝外嚷嚷，叫甘寧泉先吃些點心填填肚子。

電視機里正重播昨晚的調解類節目，無非就是村中的新建房多佔了幾畝地，婆媳間矛盾升級惡化，或者夫妻雙方各種金錢和情感糾紛，周能看得目不轉睛。廣告時間甘寧泉才向她問起這兩日的細節，周能略過馮至的事情，將其他全盤托出，甘寧泉奇怪道：&ldo;姑媽後來就沒說什麼？&rdo;

周能點點頭，&ldo;她就問了我這麼一句，回來以後對浩浩的事情一個字都沒提，好像她早就知道了似的，沒什麼反應。就是‐‐&rdo;她頓了頓，垂頭說，&ldo;就只是讓我跟馮至分手而已。&rdo;

甘寧泉不得不承認，聽到這個訊息他確實燃起了希望，努力壓制喜悅表情，他又淡淡的說了幾句。

電視機裡的節目播放完畢時，飯菜也全都上了桌。

周母拼命夾菜給甘寧泉，見他總是側顧周能吃飯，又時不時起身夾菜給他們，疼愛孝順的姿態擺在那裡，周母越看越滿意，頻頻轉頭示意周父，嘴角愈咧愈高。

食至半途，甘寧泉問道：&ldo;對了，我這幾天打能能手機總是打不通，手機壞了？&rdo;

周母瞪了一眼周能，&ldo;哪裡壞了，是我給沒收了！&rdo;

甘寧泉笑道：&ldo;能能這麼大了，還要沒收手機？&rdo;他順勢勸導周母，又踢了踢周能讓她賣乖，許久才見周母點頭，周能喜笑顏開。

那頭馮至重新回到賓館洗了一個澡，隔壁房間床板撞牆的聲音不斷傳來，擾得他心煩意燥，裹著浴巾踱了幾步，他點著香菸駐足在視窗向外張望。

中雋鎮只有三條像樣的街道，各種店鋪擠成一堆，連這種賓館也沿街開了三家，望出去樓下便是一番鬧哄哄的情景，小路太窄，車輛只能龜速慢行，人行道上堆滿店鋪裡的衣服，還有車輛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