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王朝(26)(第1/2 頁)
陳珏把自己所知道的猜測告訴了二皇女,二皇女也沒有輕舉妄動。畢竟她也希望能在那一天,將其一網打盡。甚至,她心裡隱隱期望著她的母親能死在這場政變中,這樣她便可以因護駕有功而奪嫡。
然而,如今她卻被魏之雋抓住了把柄,若是被傳出去,別說皇位了,就是百姓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不韙韙兮,維其嘉之。不永懷兮,維其憂之。事情總會向著擔憂的那般,朝最糟糕的方向而去。
就這樣,當日出現在大殿的便是一直在盯著年溧動向的魏之雋了。
年溧與年則的疏遠她是一清二楚的,這次護駕既能幫年則去除她人生的阻礙,又能登上的皇位的寶座,簡直是一舉兩得。
她卻沒想到年則會出現,更沒想到她會幫助年溧,毫不猶豫的射向自己。這支箭,不僅僅是劃破了魏之雋的面板,更是刺穿了兩人一直不願承認正視的心牆。
讓她們倆真正的站在一起,面對面,看向對方真實的臉龐。
皇女規制的盔甲其實與眾人別無二致,但魏之雋今日穿的這個,是她改良過的。肩頸處為了靈活性,她命人將那裡做成了半空心的。但就是這樣,也是用上十分的力氣才有可能射中。
年則是真的想殺了自己。
真是可笑至極啊。
年則她在用對自己的瞭解,賭能殺了自己。
肩頸的改動,是在多年前,和年則關係緩和的時候,不經意和年則提到過的。她當時不以為意,還隨意的將自己的修改方式全盤托出,說有朝一日她肯定會把自己的鎧甲改成如此的。
想到這裡,魏之雋不禁自嘲的笑了。
若說年則無情,她能記住她們多年前的話,並且能相信魏之雋還記得,而為此付諸行動。
若說年則有情,她能從一開始就是算計,並且這十幾年來從未有過動搖。
魏之雋不能理解,是天然的血緣關係就能抹去她真心對年則的這十年嗎?還是一開始的相遇,留下年則就是錯的?
她。
當時就該殺了她。
時間只會矇蔽了自己的雙眼。
一旁的年溧,也沒想到年則會出現,因為出發前手下還報告說一切正常。
她是怎麼出來的?
是特意等到我出發才武力突破守衛的?還是?
我被背叛了?
她冷著臉,不由自主的更傾向於最後一個答案。
事實上,年則是一天前透過房內的秘道出來的 。
年府是由年溧一手設計的,傾注了很多心血。但是在建造前夕,她突然自請外地做官。
被留在京城的年則自然只能被養在外婆那裡。她是女孩,年紀又小。同齡的幾乎是男孩,根本不會玩到一起去。外婆那最小的女孩也比她大了四歲,沒什麼共同話題。
未來的事誰都說不準,一朝一夕,一個家族就可能覆滅了。
所以她的外婆接手過年府建造事宜後,特意找了口風緊,年紀大的獨身工匠,在每個房間都加修了極其隱秘的暗道。
本想在年溧回京後,將暗道圖紙交給她的。結果四年後,年溧在地方功績斐然,被調回京城時。據說帶了個男子回來,還養在府外。
這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年溧上門時,她那六親不認般的作態,看年則彷彿仇人一樣的眼神把外婆激怒了。
年溧她這是嫌棄和自己兒子生的孫女了啊,真是個白眼狼。
外婆一氣之下直接就把年溧轟了出去。因為年溧只有年則一個孩子,不會有什麼庶女能擠佔年則的位置,她又留了年則在身邊幾年。
她已是耄耋之年,年則終究是年家的孩子,最能庇護她的還是年家。在年則十一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