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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林暮風一樣颳走的背影,梁秦若有所思地轉著手裡的酒杯,透明的液體在晨光裡溫潤而美好,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林暮的身影在晨光裡被鍍上一層淺淺的金色,勾勒出女孩子美好的弧度,林暮踩著高跟鞋走得張揚而率性,黑色立領風衣被風鼓起,她隨意地伸手撥一下被風吹散的黑色長髮招招手上了一輛計程車,無論是看背影還是看臉,你都看不出她驚艷外表下那顆彪悍如漢子的爺們兒的內心。
酒杯接觸水晶茶几的清脆聲響像是一聲沉重的嘆息,她曾經也是一個站在晨光裡專注拉小提琴的白白胖胖的小丫頭,沐浴在陽光下長睫毛在臉上打下濃重的陰影美好得讓人無法觸碰,梁秦微微皺著的眉心舒展開來,也許無論變成什麼樣子都美好如初。
這樣的她,也沒有什麼不好,他喜歡。
迷醉裡,梁秦雲淡風輕地重複完林暮的這段話後徐慕斯手裡的酒杯被重重地放下,現實太殘酷徐少倍受打擊,「就這樣,你就求婚成功了?靠,我求婚多少次了程果都沒答應,你家林暮是個什麼樣的神物!今天忘帶了,難道她平時每天都帶著戶口本?」
神物?梁秦轉著手裡的酒杯微微一笑,這個形容挺合適,畢竟他從來沒見過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每天把自家戶口本身份證準備好像是時刻準備著要結婚一樣。
只是本來林暮迅速答應結婚讓他順利地算計成功之後的喜悅就這樣被沖淡了,她的態度好像並非是因為要和自己結婚而興奮,她雙眼發光更多的,是因為結婚本身,而物件是誰似乎對林暮而言沒有那麼重要,一想到對於任何一個男人關於結婚的提議林暮都會甘之如飴梁秦就覺得自己一貫的雲淡風輕面具「啪」地一聲碎得無比徹底。
二十歲的漂亮小姑娘,怎麼會如此執著於一個愛情的墳墓?
「所以說天然呆是很好搞定的。」徐少吸一口指間的香菸,修長的手指彈彈菸灰下了結論。
梁秦不置可否地和徐慕斯碰了一下杯子,天然呆嗎?
林暮興沖沖地推開宿舍門的時候,她家愛情顧問程果已經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只有安奈十指如飛地跳躍在鍵盤上陷在舒適的單人沙發裡神色有些慵懶,林暮趴在安奈的沙發背上看了好久,安奈是那種不說話不笑的時候會給人一種極其濃重的距離感的女生,用一句話說就是冷艷高貴,林暮百無聊賴地把下巴擱在安奈的肩膀上側過臉看她精緻而冷漠的側臉,手頭的程式編得差不多了安奈頭也不抬地淡淡開口,「怎麼樣?」
「我們約好明天去結婚,哈哈,事實證明爺的三步走戰略是如此英明,為了男人我真是豁出老本了,撞車的那一瞬間爺嚇得要死,不過還好那一撞撞出了我們愛情的火花。」林暮洋洋自得,昨晚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她的決定無比英明啊,她是故意的,不過梁秦自從遇上她也挺倒黴的,被撞斷一根肋骨之後還被她追尾,「那時候我就想,美男襠下死,做鬼也風流」
安奈淡淡地回頭看了林暮一眼,「不是那一撞,是另一撞。」說著目光暗示性地向下看。
林暮臉一紅,「尼瑪,奈奈你也被爺帶壞了,你真是黃爆了!對了,程果沒被撞死吧?」
「我還沒死……」林暮話音未落程果就提著一大袋零食走進來腳一勾大力把門關上,隨意地一攏那一頭漂亮的栗色長捲髮紮起來,把一瓶卡布奇諾遞過去程果一邊插著吸管一邊口出狂言,
「話說,沒有肉體的摩擦,哪來愛情的火花。」
「噗」林暮咳得喘不過來氣,「蒼天啊,我有罪,我把你們都帶壞了。」
「來來,為表誠意你詳細地講一下當初讓你名動西中的肋骨事件吧。」程果一副感興趣的模樣,之前林暮最大的禁忌就是肋骨事件,當初林暮同學鄭重其事地揮舞著拳頭傲嬌宣佈,誰敢提我是怎麼把梁秦的肋骨撞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