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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紅著臉保持這樣的姿勢一動不動,梁秦淡淡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來,「這樣,你應該想起來了吧。」
這次,不是疑問句而是語氣肯定的陳述句。
關於肋骨,那不是一個浪漫的往事,在別的女生已經成了男生缺失的那根肋骨的時候,彪悍而不走尋常路如林暮一頭撞斷了自己暗戀許久的那個男生的一根肋骨,那是一種,神奇的力量……
就在那個晚上,林暮大徹大悟了幾年前他爹的好友——那個軍官叔叔摸著她的頭說,這孩子筋骨奇佳是練武的好材料的內涵,那句話讓年幼的林暮得意了很久,只是後來才明白那隱藏含義應該是這孩子頭骨堅硬出奇是塊撞人的好材料。
林暮滿臉通紅還沒來得及回答她的肚子就替她叫了一聲先於她做出了回應,偌大的教室裡這一聲尤為悠長清晰。
梁秦把玩著手裡的那支鋼筆抬眸看著侷促的林暮,「沒吃早飯?」
得到肯定回答梁秦伸手拿起搭在椅背的風衣站起身子,修長的影子被陽光打在林暮身上,那時候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姑娘現在已經快到自己肩膀了,時間,還真是一種極為美妙的東西。
梁秦微微揚起嘴角,「下節沒課?請你吃飯。」兩句話挨在一起一模一樣的肯定語氣讓林暮無從拒絕,更何況她為什麼要拒絕,吃遍天下和看遍天下美男本來就是林暮的奮鬥目標,程果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恨鐵不成鋼地用修長的彈鋼琴的手指狠狠地戳她的額頭,「沒出息啊,不是看遍,最起碼要睡遍,對你而言,看有用嗎,看了也是白看。」
跟著梁秦走出二主樓的時候陽光正好,日光傾城,走在梁秦打下的陰影裡林暮不自覺地想到了那句話,春天來了。
關上車門梁秦問得隨意,「想吃什麼?」
「金錢豹。」林暮答得坦然,卻大有視死如歸之勢。
「吃自助?你還真是好養。」這句話在梁秦看到桌子上堆的那整整十八個盤子的時候就消失無形了,林暮埋頭苦吃大有扶牆進扶牆出之勢,而且他一個沒看住林暮已經又拿了第十九個盤子回來了。
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扣著桌子,梁秦看林暮專心致志的模樣狹長的眼睛微微彎起,動作優雅地拿紙巾擦了嘴,鏡片後狹長的眼睛凝視了林暮許久才不無擔憂地開口,「林暮……」
林暮一抬頭就對上樑秦欲語還休的樣子,有些期待地點點頭就聽梁秦風輕雲淡的聲音帶著某種吸引她的巨大磁場淡淡響起,「這樣下去,你會撐死的。」
話音剛落林暮就極其給面子地咳出了聲音,一根魚刺死死地卡住了喉嚨讓林暮滿臉通紅地咽不下去吐不出來,正難受的時候卻看那雙黑色皮鞋越來越遠,尼瑪老子白白暗戀你小白臉七年了,七年,要是生娃娃都能打醬油了,現在爺快被噎死了你丫就這樣走了,林暮還沒腹誹完下巴就被一隻手狠狠地捏住。
那隻手狠狠地捏著自己的臉頰然後就是什麼東西灌進了自己的喉嚨,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醋味林暮喉嚨裡那根魚刺就這樣被泡軟了滑了下去,林暮被嗆得滿臉淚水控訴地看著一臉淡然的罪魁禍首,他把手裡那瓶米醋遞給旁邊的廚師微微點頭表示感激,然後低頭認真地擦著修長的手指。
事實證明,不僅話不能亂說,飯也是不能亂吃的。
真是,簡單、高效!林暮說得咬牙切齒,「我謝謝你!」
「不客氣。」梁秦說得風輕雲淡,指間夾著林暮剛才彎腰掉出來的日程表,目光落在今晚安排那兩個大字,「你要去相親?林暮,你多大?」
「二十,剛好夠結婚,你難道不知道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嗎,嫁到需時方恨老。」林暮喝一口飲料語重心長,「你也該相親了。」
「恩」梁秦不置可否,「我今晚在a市有個會,你乖乖的,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