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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尖叫著,“救命。”
小萱回頭看見黑衣人,“他不會游泳。”
“死了最好。”耿桓皺眉。
“你們沒事吧?”耿夫人站在水池邊。
一行人全圍在池邊,耿介走到另一頭,拿起地上的繩子套向黑衣人,他一使勁,黑衣人就被拉了上來,耿介扯下他的面罩──沒錯,是高藩。
耿介捆綁他,這時,耿桓和小萱也上了岸,兩人全身都溼答答的,涼風一吹,小萱忍不住打個噴嚏。
耿桓攬著她,低咒一聲,“你著涼了。”
“沒有,你別大驚小怪。”她又打個噴嚏。
芸姍看著他們倆,頓時悲從中來。耿桓眼中根本沒有她,他只想著小萱,他跳入池中的那副模樣,是不假思索地,如果是懸崖,他一定也會毫不遲疑,而這刺傷了她的心。
她靠向姐姐,陸芸娟拍拍她的手,“你相信了?”
芸姍難過地點點頭,前些天,她從耿府回去後,大哥和姐姐就勸她別再對耿桓執著,因為他的心中只有小萱;可是她不相信,更正確地說是她不願相信,所以,她自欺欺人地認為,小萱一定是用了妖術,因此,她才會去求符水。
陸芸娟原本不贊同芸姍的做法,但繼之一想,就當作是讓芸姍死心的方法,所以,她才會陪著芸姍一塊來,可是沒想到會發生這件事,倒是徹底地讓芸姍看清事實。
耿桓和小萱回房換衣,耿夫人則差人煮薑湯,深怕兩人感冒。
其它人則慢步回花廳,耿介推著高藩往前走,他心想,另一個人應該也中計了,待會他得去機關房瞧瞧。
耿雲一路上還不斷吹噓,如果是讓她碰上黑衣人,她早就打得他哀聲求饒。
大夥兒心情是愉快的,當然,除了芸姍之外。
第二天,韋仲傑已把採花大盜結案,昨晚當他自耿府押回高藩和六指丁海後,便連夜審問兩人,因為韋仲傑已大略瞭解整個案子的運作方式,所以把他們兩人唬得一愣一愣的,結果,兩人在以為府衙握有證據的前提下,將真相全說了出來。
高藩在半年前和水仙一同來到洛陽,卻染上了賭博的惡習,欠下鉅款,勝利賭坊的人逼債逼得高藩差點自殺,可是,突然有一天,勝利賭坊的總管告訴他,只要他答應他們三個條件就可以把賭債一筆勾銷,高藩自然舉雙手贊成。
一是將水仙賣到妓院當藝妓。這可是他跪下來求水仙,水仙才勉強答應;二是把開運賭坊過繼給高藩經營;三是叫高藩扮採花賊,而至於“採花”與否,就全由高藩決定;高藩除了好賭外,也沉迷女色,所以才會做出令人不恥之事。
至於丁海,則是勝利賭坊的人,半年前有目的的被送到鎖匠那兒當學陡,為的就是開財庫大鎖。
因此,他們是利用水仙取得情報,再由高藩、丁海實行聲東擊西之計,奪取黃金珠寶,但這次因顧及官家已熟知他們的技倆而有所準備,所以,他們改變策略,想讓高藩引爆火藥,吸引將軍府的人過去,而丁海則潛入財庫拿金銀珠寶。
只是沒想到,高藩正想點火藥時,卻被小萱丟棄的瓶子打中,至於丁海,他得到的情報是錯的,因為耿介向水仙透露的財庫位置,其實是機關房。
“這次真多虧了小萱,她誤打誤撞地幫我們破了案。”韋仲傑坐在耿介書房,大口喝茶,“高藩至今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怎會突然從天空掉下一個瓶子。”他笑道。
耿介和耿桓也露齒而笑。
“有辦法逮捕勝利賭坊的伍風和林東良嗎?”耿介問。
“可能有些困難,畢竟他們原本就打算東窗事發後,將過錯全推給高藩,不過,我不會讓他們逍遙法外的。”韋仲傑道。
“要我們幫忙嗎?”耿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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