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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酒酒兩隻胳膊都吊在白遇淮的身上, 他只扭了扭身子, 將頭轉過來一點。這還是他特地控制了一下呢, 不然一會兒用力過猛, 轉個一百八十度,就嚇死人了。
荊酒酒:「說吧。」
印墨一下回憶起在礦山上的時候, 也差不多就這麼個情景。反正他只要想和荊酒酒說話,就總得捎帶上一個白遇淮。
印墨重重一抿唇, 心底有些微的不甘、嫉妒,只是還不等他說出口。
荊酒酒懶洋洋地倚著白遇淮, 說:「你要是還沒想好的話,那一會兒再和我說吧……」說完,他就立即催促著白遇淮:「上樓, 上樓!」
印墨一下將話全部嚥了回去,他眉心的痣一下都有些隱隱作痛。
印墨笑著說:「嗯,想不起來要說什麼了。你們先去吧……」
他甚至還問:「要我幫忙把行李箱拎進來嗎?」
白遇淮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嗯,謝謝。」
印墨吸了口氣:「……不謝。」
他轉身朝門外走去。
印墨剎那間,其實也有點分不清,丁瀚冰是真的腦子不大好,還是……更早,比他看得更清楚呢?
酒酒對白遇淮早就已經是全身心的信賴,甚至是依賴了。
他倚在白遇淮懷裡,面容幾乎是眉飛色舞的。
印墨突然記起更早的荊酒酒。
那時候,鬱然還在荊家,荊廷華也還有個父親的樣子。
荊酒酒被教養得很好,他是溫柔但又矜貴且高高在上的。他在宴會上向印墨笑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笑的幅度都拿捏得剛剛好。
和現在不一樣。
現在荊酒酒會做各種各樣的事,那都超出了他過去受到的教育的範疇。
不管是與白遇淮親近,還是坐在這裡快快樂樂地打遊戲,甚至還要使喚「童工」……
荊酒酒變了一點,變得更加的鮮活了。
印墨垂下目光,不再去看荊酒酒二人的背影。
所以啊……他和丁瀚冰將他遺忘數年,連為他收殮屍身都沒有做到。他們無法使他快樂。他在古堡裡困苦數年,他們一無所知。現在連荊家都不存在了……
酒酒從高高的雲端跌落下來,吃了不少的苦。如果他現在能快樂一些……他和丁瀚冰要做的,難道不該是守護酒酒的這點快樂嗎?
他希望荊酒酒還能做回無憂無慮的小王子啊。
印墨吐出一口氣,轉身走到門外,把行李箱拎了進來。
而那頭丁瀚冰打完了電話,眉頭皺得彷彿能夾死蒼蠅。
他問:「酒酒呢?」
印墨:「樓上。和白遇淮。」心裡豁達歸豁達,他還是想掐死丁瀚冰。
「哦。」丁瀚冰沉默了幾秒,臉上一時讓人分辨不清楚情緒。
他低頭擺弄了兩下手機,手機里正好是他抓拍的那張照片。
荊酒酒騎在白遇淮的身上。
親密得要命。
丁瀚冰鼻間冷嗤了一聲:「……本來就是啊,怎麼輪得到這些人來說配不配呢?只要酒酒喜歡。不管是白遇淮,黑遇淮。酒酒都配得上。」
印墨無語。
但半晌過去,印墨還是低低出聲:「你說的對。」
荊酒酒可以不喜歡他們。
但不能有人不喜歡荊酒酒。
印墨走到沙發邊坐下:「……照片給我一份。」
丁瀚冰:?
丁瀚冰:「你腦子有病?」
嘴上罵歸罵,丁瀚冰還是給他傳了一份,並且還傳授了切身經驗:「用大號,大號懂不懂?小號一點威懾力也沒有。」
印墨沒應聲,只是登上了自己的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