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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寂靜中,林鳳歌也不再開口。
等到處理好傷口,楚雲嵐從衣櫃裡拿出一件乾淨的衣服丟給林鳳歌。
林鳳歌手忙腳亂地從腦袋上取下衣服的時候,聽到楚雲嵐輕聲說了一句:「下次別這樣了。」
「什麼?」
「我沒有你想像得那麼脆弱。你只需要保護好自己就夠了。」
倒不如說更應該保護好自己。
林鳳歌換著衣服,一邊低聲嘀嘀咕咕抱怨著什麼,大約是嫌棄楚雲嵐的態度太粗魯。
楚雲嵐捧著杯子靠在窗邊,沒怎麼在意身後人的話,只是輕輕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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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鳳歌醒過來的時候天還沒亮。
因為背上的傷口,林鳳歌睡得一直都不安穩,再加上心底許多雜亂的思緒堆積,她也分不清那些煩躁是來自於自己,還是源於連線物件。
耳邊傳來細微的聲音的時候,她就從睡夢中驚醒了,一抬手,摸到了一頭冷汗。
她在床鋪上轉過頭,還能看到窗外明月高懸。
睡前窗戶並沒有關嚴實,剛剛聽到的聲響原來是風吹動了窗戶和窗簾的聲音。
林鳳歌喘著氣坐起身,緩了會兒神,很快就聽到樓下有人在說話。
楚雲嵐正站在客廳的窗戶邊打電話,林鳳歌輕手輕腳地下樓的時候,她似乎還毫無所覺。
林鳳歌靠在在底層的樓梯臺階上停下腳步,靠在樓梯扶手上看著楚雲嵐的表情。
許是擔心打擾到睡覺的人,楚雲嵐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對於聽力敏銳的哨兵而言,在不算遠的距離聽清電話兩邊的聲音不是什麼難事。
給楚雲嵐打電話的是黎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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