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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看?」林鳳歌問道。
「什麼怎麼看?」
「就是穀雨霏的事啊,你真的覺得她可信嗎?突然轉到你這邊來的理由也太奇怪了,她的意思難道是佟思晴會怕你嗎?說起來醫院那場爆炸本來就很奇怪,還有那個狙擊手,明顯是衝著你來的吧……」
這麼一想,穀雨霏的話似乎又多了幾分可信度。
但是林鳳歌仍然感到不解。
「可是她為什麼會怕你?怕到寧願製造騷亂冒著暴露自己的危險也要幹掉你,之前也沒有這麼誇張吧。」
「她真正怕的人是梁予珂。」楚雲嵐擦頭髮的動作頓了頓,低聲說道,「所以才不擇手段要殺掉她,我只是附帶而已。」
——不擇手段,也無論多少個輪迴,也要殺了梁予珂。
「什麼意思?」
「按照穀雨霏的說法來看,比起哨兵,嚮導對她的威脅感更強,你還記得她之前的研究報告嗎,那個理論放在她自己身上也沒有問題,強大的嚮導足以操縱人類的思維,這恰巧是哨兵的短板,所以對她而言哨兵不構成威脅,但是擁有同樣潛力和可能性的嚮導就是意外因子。」
「因為梁予珂即將覺醒的徵兆很強大,所以要在她徹底覺醒之前殺了她。」
「應該是這樣沒錯。梁予珂會精神暴動也是有人故意引發的,只有高階別的嚮導能做到這一點,我去醫院的時候幫梁予珂暫時鎮壓了精神暴動,大概之後被她覺察到了。」
楚雲嵐平時不顯山露水,作為研究員的身份遠比作為嚮導的那一層活躍得多,再加上她覺醒得早,時至今日到底有多強也無人能知。
在見識到她精神力的冰山一角後,因此而生出警惕,想要提前除掉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這麼說,你比她還厲害嗎?」
「只是更熟練而已。梁予珂如果能覺醒成功,會是我見過的最強大的嚮導。」楚雲嵐的動作停下來,發尾還在斷斷續續地往下滴水,她低頭看著地上的水痕發呆,低聲自語道,「但我還是沒能救下她。」
一提起這個話題,她們總是難免冷場,心裡都堵得慌,反倒說不出話來。
林鳳歌翻了個身,想換一個話題。
低頭朝窗外看去的時候,正看到穀雨霏坐在車後座上,透過車窗朝上看。
對上林鳳歌的視線,對方明顯有些失望,大概是更想看到楚雲嵐。
林鳳歌覺得心裡更堵了,一句話就脫口而出了:「穀雨霏是不是喜歡你?」
楚雲嵐慢了一拍才回神,抬頭朝她看去,問道:「什麼?」
「她不是說佟思晴邀請她那裡做全職的研究員嗎,但是她最後還是留在研究所了,說是趁機竊取機密賣錢什麼的,她要是真那麼想要錢,私底下做幾單非法實驗也比做間|諜安全多了吧,她也沒什麼其他朋友,除了你我也想不到其他的非要留在研究所的理由了。」
林鳳歌用指尖敲了敲窗臺,有些無端地煩躁:「而且她一出獄就來找你,一點也不怕佟思晴報復她,真相找死去找佟思晴拼命不是更快嗎。」
「哈?」楚雲嵐愣了一會兒才發出一聲疑問。
林鳳歌看著她那一副波瀾不驚到好像毫無所覺的面癱臉,只覺得更煩躁了。
「哈什麼哈,我說你的情商是二手的吧,這麼明顯的事也感覺不出來嗎,哦,對不起,我忘了,你大概是沒有情商這種東西的,畢竟——」是接不接受告白都要靠拋硬幣來決定的人。
雖說未來的零星記憶裡似乎另有隱情,但五年前的楚雲嵐分明就是沒有害羞和表達接收喜歡的神經。
表現得過於被動就容易讓人不安。
穀雨霏也是個內斂隱忍的人,也許因此才沒有主動表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