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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外面的人聽不到裡面的動靜,只看到林鳳歌忽然拉開門沖了出去,他還沒來得及提出疑問,就見林鳳歌衝進走廊盡頭的衛生間,扶著水池捂著嘴乾嘔。
然後她咳得撕心裂肺。
調解員本想去詢問情況,或者再勸解幾句,步子還沒跨出去幾步,就見林鳳歌的指縫裡溢位了紅色的液體。
血腥的氣息在空曠的空間裡瀰漫開來。
林鳳歌咬破了舌頭和嘴唇,掌心在洗手檯的邊角上劃裂了傷口。
若非還剩下一點理智,她或許會直接拿腦袋去撞牆。
調解員呆愣許久,才意識到另一個人沒有蹤跡,他連忙折身回到隔離室,一把拉開大門。
楚雲嵐昏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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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現在。
確認了楚雲嵐口中的「精神疏導」並非惡意的玩笑之後,林鳳歌的表情從不敢置信變成了懷疑,夾雜著幾分不明的惶恐。
「你腦子燒壞掉了?」林鳳歌真心實意地問道。
「還不至於。」楚雲嵐沒有放鬆力道的意思,而是上下掃視著,像是在挑豬肉一般琢磨著從哪裡下手比較好。
「那你怎麼突然要給我做疏導?」林鳳歌試圖掙扎,「難不成你這麼壞就患上老年痴呆不記得以前發生的事了?」
決裂後嘗試過的那次疏導的慘狀還歷歷在目。
幾乎還沒有開始,林鳳歌就難以忍受精神端被牴觸之人入侵的疼痛。
生理上的疼痛都不及精神領域的傷害痛楚萬分之一。
精神反饋是雙向的,林鳳歌很清楚,楚雲嵐感受到的疼痛絕不會比她少到哪兒去。
「你是受|虐|狂嗎?」林鳳歌質疑道。
「呵呵。」楚雲嵐冷笑兩聲作為回應,目光在某處停頓了片刻,似乎找準了位置,她將林鳳歌的手腕更用力地壓下去。
嚮導的力氣跟哨兵比起來當然不值一提,但其一楚雲嵐畢竟不是普通嚮導,其二被控制住的哨兵同樣也是□□凡胎,被拿捏住要害的時候也只能任人宰割。
楚雲嵐對林鳳歌可沒有「憐惜」可言,轉瞬間後者手腕上就顯出了青紫的掐痕。
林鳳歌吃痛地皺眉,一邊思索著在學校裡打死特聘教授犯不犯法,一邊想像著自己未來被終|生|監|禁|的慘狀,手上力氣卸了幾分,自然就落了下風。
在楚雲嵐低下頭的時候,林鳳歌下意識後仰,腦袋砰的一聲又砸到地上,她顧不上感受疼痛,連忙叫喊著制止明顯腦子出問題的楚雲嵐。
「等等等等——你起碼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吧!」林鳳歌試圖透過提高音量的方式讓楚雲嵐變得正常一點,「說好的老死不相往來的死對頭呢,你不能不通知我單方面就改人設吧,還是說你其實被人調包了?你清醒一點,你還認識我是誰的話就眨眨眼,我——」
「閉嘴。」
楚雲嵐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小刀,對著林鳳歌的脖子來回比劃了一下。
林鳳歌立刻閉上了嘴。
在這種情況下謀殺大學教授能算作是正當防衛嗎。
林鳳歌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不,楚雲嵐是不一樣的。
要是楚雲嵐被自己搞死了,毫無疑問,林鳳歌絕對是第一個被犧牲的那個。
千百個林鳳歌也比不上一個楚雲嵐來得有價值。
林鳳歌對此認知再清醒不過。
沉思了片刻後,林鳳歌輕舒了一口氣,四肢都放鬆下來,她轉著唯一能動的頭,看向另一邊已經驚呆了而半天沒有反應的梁予珂。
「明年這時候麻煩你給我多燒點紙錢。」林鳳歌想了想,又補充道,「雖然我們只是萍水相逢,但我在下面會保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