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第1/2 頁)
掀開被子一個翻身爬起來,向著房門喊了聲:「周小山,我渴了。」
「知道了四公子,這就來。」
周小山在外面應聲,沒一會兒就端了壺茶進來,周錦魚下了床,『咕咚咕咚』的喝了三大杯水,這才逐漸回過神來。
每次她在外面喝多了酒,就總想著要喝水。
等她喝完了解了渴,這才問周小山:「誰送我回來的?」
「是個滿臉鬍子的男人,」周小山又道:「四少爺您怎麼喝這麼多酒,萬一夫人回來撞見,又要責怪您。」
周錦魚不理會他,又問道:「我睡了多久?」
周小山回答:「一個時辰。」
周錦魚忽然一拍腦門:「壞了!壞了壞了,忘了要事了!」方才她在那四海酒樓一直被向南天灌酒,醉的實在是太厲害了。
周小山愣道:「哈?四少爺,您說什麼?」
周錦魚十分無力的道:「沒什麼了……。」
「哦對了四少爺,方才劉管事給家裡送米,我見您在休息也就沒讓他來見你。他只說是夫人上個月就囑咐了他家中沒米了,讓他得空從鋪子裡運一些過來。」
「啊。」周錦魚擺擺手,表示她知道了。
周小山忽然想起了什麼,當笑話一樣的說道:「不過,我還是頭一回見用那麼厚實的木桶裝米呢,看起來能裝的下一個半大孩子了吧。」
聽到這裡,周錦魚心裡忽然「咯噔」一聲。
她掀了被子拔腿就往外跑,等她到了柴房劉管事早就走了,她掀開牆根的那幾個剛送過來的木桶蓋子,發現裡面竟然全都是滿滿當當的上乘珍珠米,還是全長安城最貴最值錢、只有達官貴人家才能吃得起的那種。
周小山手裡捧著披風從後面趕上來:「四少爺,您這是又要去哪兒,當心著涼!」
周錦魚轉過身來,看著周小山笑了笑:「哪兒都不去,走,回院子裡唱歌去!」
周小山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還是……別了吧。」
周錦魚瞪了他一眼:「怎麼著,看不起爺們的歌?」
「不是不是,小的哪兒敢啊?」周小山遄乓徽帕場
天知道,周錦魚只要一旦開了她那張尊口,一旦扯開了嗓子——
整個大晉天下,日月無光,飛沙走石,百里之外再無人煙。
她本人卻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周錦魚回了後院的時候,周小山便立刻找藉口開溜了。
東院伺候的小廝、丫鬟,也找藉口開溜了。
此時正是風輕雲淡的好天氣,院子裡西牆根的桃花樹都開了,有一排大雁在天際劃過,微風帶著絲絲涼意吹在臉上,就像是有人正拿著鵝毛在她臉上瘙癢,舒服極了。
此時不歌唱,更待何時!
於是,當周小山引著魏華年從府門外,直接來到東院的時候,她還沒進門就聽著裡面那人十分動情的放聲吼道:
「妹妹你來看我。」
「請你不要走小路。」
「小路上彎彎曲曲坎坷多。」
「我怕你會路走錯。」
「妹妹你來看我。」
「請你不要走山路。」
「山路彎彎曲曲蛇蟲多。」
「我怕咬著妹妹的jio。」
「哎呀一呼嘿哎呀哎呀一呼嘿」
周小山只當魏華年是周錦魚在外面的「女人」,定然不能張揚的。所以他一見了魏華年,二話不說便偷偷帶到了東院。
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就在他推開東院的門那一瞬間,他似乎聽到了空氣凝固的聲音。
只見自家少爺原本撩開了袍子,兩隻腳踩在椅子上,正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