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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乍一聽起來,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難道——
難道自己應該和她相識麼?
可若是自己同女人相識,以女人如此超塵脫俗的好相貌,自己又是如何記不得的?
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胳膊撐著下巴,唉聲嘆氣。
但也許還有另一個原因,興許是女人並不想告訴自己她姓甚名誰,故意搪塞自己的吧。
對,比起自己同女人早就相識,顯然還是這種說法比較可信。
周小山走上前來,見她蔫蔫的,便問道:「四少爺,您要不要喝杯茶解解乏?我看您這是要犯困吶。」
周錦魚支起眼皮:「啊……記得往裡面多放點冰糖,單喝茶水嘴裡沒滋味吶。」
「得嘞得嘞,小的明白。」
周小山連忙抱著茶壺出去給她沏茶,一邊走一邊想著:四少爺定是怕夫人責怪她,這才忍痛把四夫人和小少爺送走,四少爺也是個可憐人啊,這就要忍受父子分離。
一來一回沏茶的功夫,周小山已經腦補了一出「兩個有情人因為門第、家庭、社會等原因導致勞燕分飛,女方帶著年幼的兒子遠走他鄉,男方獨自一人孤老終生」的狗血大戲。
等周小山回來的時候,周錦魚就見周小山看自己的眼神,怎麼看怎麼帶著幽怨,還帶著那麼一絲同情。
周錦魚:「……」
他腦子裡又在想些什麼?是不是府上最近太閒了?
魏華年一回了府,有下人來報,說孫國序孫太醫已在書房等候。
魏華年給魏z睿換上了府中貫穿的常服,這才帶著他往書房走去。
行至迴廊上,晚秋忽然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公主,您快去看看吧,李先生說什麼也要走,怎麼勸都勸不住。」
她口中的李先生名叫李道學,是前朝北周末年有名的老學究,後來天順帝滅了北周當了皇帝之後,為了表達對讀書人的尊重,特意準許這些前朝的讀書人進入學堂,教授大晉學子的學業。
而這位李道學便被長公主府請了來,給長公主府上的小少爺擔任師傅一職。
說是給小少爺魏z睿當師傅,但其實魏z睿患了這種怪病,無論他教什麼,魏z睿也不聽他的,多半時候都是他把書本攤在魏z睿面前,然後他在一旁絮絮叨叨,也不知道魏z睿究竟有沒有聽進去。
公主府每月開五十兩銀子,已經超出了學堂師傅的五倍還多。
晚秋憤憤道:「李先生每隔半月都要來鬧這麼一次,明面上說什麼他自己才疏學淺,不想耽誤小少爺的課業,可每次您說給他漲了銀子,他便又安分下去!」
「公主您說,他是不是當咱們公主府都是傻子,當您是好欺負的?」晚秋怒道:「這才半年的光景,您給他漲了多少銀子了?從一開始的每月十五兩銀,漲到了如今五十兩,他還是不樂意!」
「晚秋……」魏華年頓了頓,道:「你去看看,若是他執意要走,那便讓他走吧,畢竟府上的銀子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晚秋開心的道:「是,公主,我這就趕他走。」
她早就想趕那個老不死的東西走了,真當公主府的女人們都是傻子?任他宰割?
魏華年點了頭,繼續牽著魏z睿的小手往書房的方向走,沒有人注意到,魏z睿在晚秋和魏華年說話的時候,當他聽到那個貪得無厭的先生頻頻向母親要銀子的時候,眼中露出來的厭惡,一閃而過。
「臣參見長公主,」魏華年帶著魏z睿來到書房,孫國序立刻跪地行禮:「聽聞小少爺開始吃東西了?」
魏華年道:「孫太醫平身。」
孫國序站起身來,就見著魏華年眼中帶了些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