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萬牢城(第2/3 頁)

道。

“你用這玩意，不用擔心身體的負擔嗎？”丹老並沒有挑明白話。

“老師，我自從上次吸收完那半聖遺體，現在這死氣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對於經脈的侵蝕我也有了些許抵抗。”林塵笑著說道。

“你……唉，算了，總之，一旦發現什麼不對，便要立刻切斷這玩意的使用，知道了嗎？”丹老問道。

“放心，老師，我自有分寸。”林塵說道。

“嗯？有人！”林塵感覺到不遠處的窺探，一縷死氣迅速朝著對面襲去，不過對面被擊倒的卻只是一個符籙。

林塵撿起符籙，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座看似荒涼的大城，絕對不止他一個人在這裡。

“有趣，看來這座荒城的主人似乎對我有點興趣，正好缺個認識這裡的人。”

林塵迅速朝著荒城中央趕去，在那裡，林塵清楚地感受到了許多人存在的氣息，多虧了生死二氣的長期刺激，林塵現在對生靈氣息的感知比起以前要好多了。

隨著林塵的不斷逼近這座荒城的中心，越來越多的人出現在林塵的眼中。

他們大多衣衫破爛，面色肌黃，看不出一點健康的樣子，眼神中滿是憔悴。

人群在看到林塵之後，紛紛避開，唯恐觸怒林塵。

而在這些凡人之中，一位皮包骨的老者，站在林塵面前攔了下來，身上散發的氣息赫然是洞藏境的氣息。

“你應該就是這次被放逐進來的新人吧。”枯瘦老人顫巍巍地說道，對四周散發死氣的林塵充滿忌憚。

周圍的人緊緊地圍在老人身邊，似乎在這裡，老人成了這荒涼天地的唯一支撐。

“敢問閣下是？”林塵問道。

“老夫白嚴，百年前就已經來到這裡了。你應該就是那位大人來接替我的人吧。”百嚴的神色之中露出了些許解脫之意，在這座沒有出路的困牢裡面，他已經待了太久太久，久到不知道多少人還記得他了，久到他所認識的人或許大多都早已不在了。

“白嚴老先生，我並不是你所說前來接替您的人。”林塵解釋道。

對於這位庇護了整座荒城的老人，林塵自然要多幾分敬意。

“不是嗎？……”白嚴的眼神重新黯淡了下去。

“老先生，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如此淒涼。”林塵看著周遭破敗的一切，一股蕭條感湧上心頭。

“此地名為萬牢城，是這周圍千羽宗的流放之地，我們都是犯了錯，被罰了這裡的人。”百嚴嘆道。

“既然是千羽宗的門人，他們為什麼如此對待你們？即使是犯了過錯，也不該一點供給都沒有。”林塵質問道。

百嚴頓了許久，抬起老朽的身體，神色複雜地看了看林塵，許久，才緩緩地說出口。

“孩子，你說這話，應該是年紀不大吧。”

“怎麼了，這個年紀有什麼關係嗎？”林塵不解地問道。

“你覺得人與人之間和靈獸與靈獸之間哪一個更好？”百嚴問道。

林塵沉默了，因為他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孩子，人心似淵，不可度量。你現在還小，終有一天，你會見到這個世界的殘酷。”

“人與人之間的利益糾纏，太過繁雜。一旦沒有利益，自然會被拋棄。我們這些人早就對千羽宗沒有了作用，自然不會有人在我們身上浪費東西。”

“東域人族不計其數，千羽宗自然不缺新鮮血液，我們這些老人，沒了價值，自然會被忽視。”

“落困在這荒涼之地，等待著大限的到來。”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眼神渾濁，面露悲色。

“你們為什麼不考慮逃出去？”林塵不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