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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貓。」
「但是這樣的好生意,只怕也不常有吧?」
「從來都沒有過。」
「那麼做完了這單生意,接下來呢?還有事情可做嗎?」
「沒有了。」
「我有個委託要交給你,你想不想接?」
傅西涼聽了,深感意外:「什麼委託?」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明天你到我辦公室裡來,我們詳談。」
傅西涼又想起了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不找燕雲?」
葛秀夫向他一笑:「這點事情用不著燕雲,你就夠了。明天上午十點,我們辦公室見——」他指了指傅西涼的鼻尖,半惱半笑似的壓低了聲音:「不要讓我等,我的時間很寶貴。」
然後他放下手,帶著保鏢轉身走了,走出十幾步後,他回了一次頭,見傅西涼已經進了院子,便是鼻孔出氣,又「嗤」了一聲。
二霞聽聞葛秀夫為了報昨日之恩,送了傅西涼一隻冰淇淋桶,心裡挺高興,因為傅西涼動輒就擺開陣勢修桶,修得天翻地覆,他和桶看著都怪可憐。現在有了新桶,他就不必再受那修桶的罪了。
哪知道她一眼沒留意,傅西涼把這隻新桶也給拆了。傅西涼手邊預備了紙筆,記錄了拆解步驟,本意是要把這桶的結構研究個透,然而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差錯,拆完之後再也安裝不上,於是到了夜裡入睡之時,他的床底下又多了一口袋冰淇淋桶。
翌日上午,傅西涼進了長舌日報社。
守門的工友知道他要來,直接將他領到了社長辦公室門口。門是虛掩著的,他抬手敲了兩下,聽見裡面傳出了一聲「進來」,這才推門走進了這間陰森森的小屋。
辦公室裡幾乎沒變樣,靠牆那一排金屬檔案櫃扛得住刀砍火燒,自是安然無恙,寫字檯曾被兩個丫頭合力掀翻,但也只是把檯面上鋪著的玻璃板摔成了粉碎,買塊大玻璃板重新鋪上就行。唯一的新貨是一張躺椅,舊躺椅想必是昨日未能倖免,被砸得粉身碎骨了。
葛秀夫坐在寫字檯後,穿著一身黑色長衫,居然沒戴墨鏡,以至於傅西涼看著他愣了愣,幾乎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是你嗎?」
他答道:「不是我。」
「你怎麼把眼睛露出來了?」
「你不是挺愛看的嗎?」
傅西涼當真又看了看他的眼睛,也不是愛看,純粹只是因為這雙眼睛不容易見,屬於奇景,所以只要遇著了,就不能不在意。
葛秀夫用目光一掃牆上的掛鍾:「很好,時間掐得很準,我就知道你是個認真的人。」
然後他轉向傅西涼:「看夠了沒有?」
傅西涼心想這有什麼看夠看不夠的,它不過是一雙眼睛,看一萬次也只是一雙眼睛,又不是一本小說、一部電影,頭一遍看不懂,需要反覆的讀。
葛秀夫從寫字檯上拿起一副褐色鏡片的墨晶眼鏡,低頭戴了上——他常年躲在有色鏡片之後窺視世界,習慣了這種敵在明、我在暗的感覺。偶爾以真面目示人,就感覺鼻樑眼睛那一溜冷颼颼的,彷彿少穿了一件衣服、露了些不該露的肉,有點不安,有點含羞,還有點刺激。
如果面前站的是別人,那他不會來找這個刺激,畢竟安全第一,而他的神秘也是他的鎧甲之一。但他對傅西涼倒還信得過,傅西涼屬於腦子裡缺根弦的天真赤子,看著似乎沒什麼思想,應該也尚未生出害人的心眼。
戴好墨鏡抬起頭,他聽見傅西涼問自己:「你要讓我做什麼事?」
「簡單。」他答:「我要你為我盯一個人。」
傅西涼聽到一個「盯」字,馬上就聯想起了薛如玉家的那些個破事:「我不捉姦。」
「和姦情沒有關係,我只要你為我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