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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妖怪已經醒來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以一種盤腿打坐的姿勢坐在了地上,眼睛是睜開的,恰好看著張方同,讓後者的心幾乎懸到了喉嚨上,想發出聲音卻發不出來。
張方同原本想開口解釋,自己是出去一趟解急了。
可
面對女妖怪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就是開不了口。
有的時候,事情發生那一刻,如果及時把話說開了,那危機或是尷尬自然迎頭而解,可如果錯過了此時機,越晚一秒,氣氛就越顯得奇怪。
正如張方同此時的感觸。
就在他以為自己必定要受懲罰之時,羋惑居然把眼睛閉上了。
她好像對張方同的行蹤,完全不在意一般。
什麼嘛
如此被忽視,張方同竟有些不爽。
離天亮還有一個多小時,他也睡不著了,只是躺在地上,開始時是背對著羋惑的,後來又轉了個方向,變成面朝著她了,雖然有月光,卻依舊是黑暗。
暗黑之中,讓羋惑顯得更為‐‐
更為,更為什麼?
說她神秘吧,她也不神秘。
只不過,存在感很有些低,能有多低調,就有多低調,如果不是之前親眼所見她那過人的術法與身手,真的屬於街上走過去看一眼就忘的人。
妖怪做成她這樣,是不是有點沒意思?
思緒胡亂飄散著
就這樣,到了第二早上,銅脈醒來了,所發出來的動靜總算是讓氣氛活躍了起來,照舊,它去採集野果,吃過之後繼續上路。
前幾天的天氣,都是屬於那種比較乾爽的。
今天不同,空氣裡濕氣很重,一股陰陰的感覺。
很快,張方同就覺得不舒服了,他聞了聞身上的衣服,皺眉,說起來,自從來到古代後,自己就沒洗過澡,連有條件擦拭一下身體的機會都不是天天都有。
這從別人身上&ldo;借&rdo;來的道服,早就髒了。
加上他的汗,那股味道混合在一起,當真是很難聞。
張方同自己都很嫌棄自己了,可跟著兩個妖怪在一起,他也不好提出去找個地方洗澡之類,萬一裸著身體被看光了怎麼辦?
&ldo;小子,你在幹嘛呢?&rdo;
見張方同嗅自己衣服的動作,銅脈嚷嚷了一句。
&ldo;獅子,我問你,這山上有什麼可以祛除異味的植物嗎?&rdo;
&ldo;祛除異味?你找那種植物幹嘛?&rdo;
&ldo;很多天沒洗澡了,聞著難受啊。&rdo;
銅脈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
&ldo;你們人就是麻煩,好,大爺我好心替你找找。&rdo;
說完,它就不知道跑去哪了,應該是去附近尋植物了,於是路上只剩張方同與羋惑兩人,羋惑走在他前面大概七八米的位置,一直都是酷酷的,沒有回頭看過。
張方同盯著她的背影,漸漸好奇起一件事。
這女妖怪跟他一樣,也是沒有洗澡,身上的衣服不臭嗎?
抱著這個疑問,他的目光又從羋惑的身上移到了腳上。
那雙光腳雖然沒穿鞋子,可比很多穿了鞋子的還要&ldo;耐磨&rdo;,一路上,不管是什麼路況,地面上縱使有突出來的鋒利石子,羋惑也照踩不誤,只是讓人看著怪不舒服的。
聽那小獅子說,這女妖怪打赤腳打習慣了。
這不是什麼好習慣吧?
&ldo;來,你要的東西。&rdo;
銅脈辦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