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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談談你的婚姻觀罷。”
“一個幸福的家。”她最後一個字剛說一半,手腕就被似輕似重的捏了一下。
“這麼說,還是隻是因為我適合構建家庭才結婚的?”周懷景說話時尾調上揚,帶著薄繭的指腹在滑膩的手腕上磨蹭。
丁苒看向桌上的菜,早已由剛端出來時的熱氣騰騰變成一絲熱氣都沒有了,或許是為了早點吃到這一頓屬於他倆的喬遷酒,她從胸腔湧動出一股力量,“曾經是,而今不是。”
周懷景在她心中的變化,生動形象的描述會是這樣,從一個不錯的家庭成員變成很滿意的丈夫,亦或是愛人。
“那如今是什麼?”周懷景似乎是沒聽到滿意的回答,不依不饒起來。
“你想成為哪種,那就是哪種。”丁苒開口的聲音聽在周懷景耳朵裡,猶如含羞的少女。
兩人端起飯碗時,桌上的飯菜早已涼透,周懷景又端著那一碗湯重返廚房,所有的都在微波爐里加熱了一轉,這才重新吃上飯。
丁苒的廚藝對比幾個月前,已經有了質的飛躍,酸辣手撕包菜再也不是倒半瓶醋了,桌上葷菜也漸漸變多了。
周懷景吃著飯,雖然沒有昨晚的一大桌菜那麼豐盛,但在他心裡卻美味得不能比,湯明明也和昨晚一樣,但就讓他覺得不同。
丁苒用小勺給周懷景舀了一勺腰果蝦仁,過了一會,卻發現蝦仁他是全吃完了,而腰果都被他嫌棄的撥到一邊了。
清了清嗓,丁苒猶豫又帶著一種不得不說的使命感說道:“你還是得吃腰果的。”
周懷景不置可否,但就是也不加一個放入口中。
“額,作為男士,你應該多吃一點堅果,因為對前~列~腺好。”丁苒說完就低下頭開始扒飯。
周懷景的筷子一滯,看向丁苒的發頂,烏黑的髮絲顯得溫婉而柔和,他皺著眉夾起了一個腰果,放入口中,油膩感立馬襲來,他卻也沒吐出來,喝了一口老鴨湯壓下了不適感。
飯後,依舊是周懷景刷碗,今天丁苒卻陪在了廚房,看著他穿著一身正裝在廚房忙碌,心裡是什麼滋味,滿足而幸福,還有感恩。
客廳裡只開了一小盞落地燈,透過落地窗皎潔的月光瀉了一地,秋夜的月本該是涼入心底的,可終究得看賞月人的心是不是能夠焐熱它。
(二)
丁苒洗完澡躺在嶄新的床上,心底的感覺彷彿回到了和周懷景同床共枕的第一晚。
忐忑,緊張,如今還有一絲嬌羞吧。
浴室的水聲不知何時就停了,周懷景出來時髮尾還滴著水,他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玩平板的丁苒,說道:“過來跟我吹頭髮。”
丁苒本就心不在平板上,他一喊,她手上一緊,抬眸望過去,他正看著她,在等她過去。
吹風機雖然質量很好,但呼呼的風聲依然避免不了,周懷景坐在梳妝椅上,丁苒站在他身後,他的髮絲很硬,摸在手上的觸感有些扎。丁苒習慣是隻吹髮根,而周懷景又頭髮短,不稍一會,她就關了吹風機,準備伸手入拔插線頭。
周懷景卻伸手接過了她手裡的吹風機,放在梳妝檯上,然後手輕輕一帶,她就由站他的身後變成了坐在他腿上。
周懷景穿著是浴袍,鬆鬆垮垮地,且是滑滑地絲綢布料,丁苒坐在他腿上總覺得隨時都要滑下去,而他的臂膀又緊緊地勒住了她的腰,讓她覺得不能移動半分。丁苒穿著得是兩截式的睡衣,被他的動作弄得有些上移,腰間直接碰觸到了他的浴袍,光滑而癢,她不經意間扭動了兩下腰,他的手臂環抱的更緊了。
“別動了。”開口的聲音有些壓抑而低沉。
丁苒一下子就老實了。空氣裡靜謐得安寧,她忍不住想找點話來說,戳了戳腰間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