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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謁漫不經心:「你覺得冷?」說著就要把羽絨服脫了。
舒檀搖頭,抬手把他衣服掀回去,強調一遍。
「小心感冒。」
秦謁這點自信倒還有:「我已經兩年沒感冒過了,你知道那句赳赳老秦吧,我們老秦人身體都好。」
「……」
「是不是不太好笑?」
「……還好。」諧音梗永不過時。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默契地往人少的地段走,今天的熱鬧夠多了。聊起寒假的日程安排,誰也沒覺得不合適,都想知道對方要做什麼。
「你是不是要去比賽了?」
「嗯,考完試就走。」
「我去送你。」
「你沒別的事嗎?」
「沒吧,就算有也不重要。」跟你的事情比起來。
「那就來吧,老地方見。」
「岑白安是不是也一塊兒去?」
「……」
大眼瞪小眼,一陣可疑的沉默後,秦謁磨了磨後槽牙:「現在報名還來不來得及?」
他對岑白安總有莫名的敵意,舒檀神色認真思考片刻:「晚了,來不及。」
「……」
秦謁憋了會兒,還是忍不住:「我感覺跟他處不來。」
舒檀看著人行道地磚的紋路,用腳尖蹭了蹭,無可無不可地說:「我跟他也一般。」
秦謁一愣,側頭望去,女孩子低著頭,露出一截修長如玉的脖頸,紮成馬尾的發梢散落在頸項間,令人手癢得想要撥開。
秦謁不動聲色地按好不老實的手:「我以為你們關係不錯。」
「沒有。」舒檀抬頭,眼眸清透黑亮,直白坦率地說,「我不會隨便交朋友,更別說是我最好的朋友不喜歡的人。」
秦謁微愣:「最好的朋友?」
舒檀點頭。
秦謁臉上很平淡,點了點頭:「……謝謝。」
舒檀看了眼他通紅的耳廓,沒說什麼。
既然我是你唯一的異性朋友,那麼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投桃報李,她懂得感恩。
到底沒開竅,她沒發現這樣的你來我往其實是很曖昧的。
「唯一」的、「最」好的,都是又曖昧又美好的詞,會令人浮想聯翩的。
之後走出去好久,秦謁還在品味這句話。
不知為何,他腦中突然闖入一句話:愛字裡面有個友。
莫妮卡最好的朋友錢德勒。
想什麼呢?
他失笑搖頭,不再往那方面想,漫無邊際地走著神。
電瓶車橫衝直撞地駛過,帶過去一陣呼嘯的風,他不假思索地把舒檀拉到馬路內側。
被舒檀看著,才後知後覺地抬頭看了眼:「太危險了。」剛剛都神遊天外了,完全是憑本能在照顧女孩子。
他鬆開手,舒檀收了收肩膀,餘光在秦謁碰過的地方輕輕一掃,低低地嗯了聲。
。
走到地鐵附近,幾個賣花的小姑娘在吆喝生意,遠遠看到秦謁就喊:「帥哥,給女朋友買束花啊。」
她們逢人就喊帥哥,唯有這次格外真情實感,男孩子身條挺拔,短款羽絨服下,兩條長腿無處安放,比例彷彿t臺超模。
身材已經不可多得,面龐又無比英俊,劍眉星目,臉型流暢利落,五官直白地露著,都不需要化妝和修飾,就已經足以令人感慨太會長了。
秦謁停下腳步,側頭問身邊的舒檀:「喜歡花嗎?」
他有意無意忽略了「給女朋友買」幾個字。
舒檀看他一眼,還沒說喜不喜歡,只是猶豫片刻的功夫,他就瞭然地抬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