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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一個個工匠,不知道為何,都有種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在幹活的想法兒。
「可您也不能全怪殷王不是?他給您的時候還好好的呢,您這樣遷怒於殷王……」白純替門口的李旦說著情。
「我不怪他?我不怪他怪誰啊?半年前我就跟他說了,到時候可千萬別出什麼麼蛾子,哪怕往後推遲,也不用著急把它弄到長安來,他倒好,拍著胸脯打著保證告訴我絕對不會了,然後呢……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成心坑我呢!這還想要長安城內的火車跑起來,跑個屁!惹急了我讓他拖著火車跑起來,給全長安百姓當牛做馬!」李弘一邊說,一邊從工匠手裡接過擦拭的一乾二淨,一點兒油膩都沒有的化油器,仔細的看了看沒有問題,又示意工匠裝上,開始檢查點火線圈還有其他地方。
白純看著李弘認真專注的樣子,不知道為何卻是想要發笑,此時的陛下確實是有點兒玩物喪志,為了這麼一個大玩具,他是連明日的早朝都交給李曄去召開了。
特別是白純看著李弘現在略微緩和了一些的臉色,再聯想起自己跟他坐著這汽車,正興高采烈的行走在長安城最繁華的街道上。
某人還時不時彈出頭,或者是停下來跟偶爾碰見的朝中官員打著招呼,意在顯擺他屁股底下的座駕,一邊說話一邊還把那汽車弄的聲音很大,嗡嗡嗡的,臉上眉飛色舞的樣子,別提有多驕傲跟虛榮了。
可真是應了他自己剛上車時說的那句話:「千萬別帥不過三秒,你就給我出麼蛾子啊。」
於是,皇帝陛下金口一開,立刻靈驗,就聽見這汽車像是快沒有了氣一樣,聲音變得噗噗噗的,而後便悄無聲息的不走了,停在長安城最繁華的街道十字路口,如同死馬般一動不動。
「你還好意思笑?」李弘接過宮女遞過來的濕帕,把手擦拭了下,撇著嘴看著憋著笑的白純哼道。
「沒……奴婢哪敢笑陛下。」白純越是如此說,腦海里越是不由自主的使勁鑽那汽車不能動之後,皇帝陛下臉上那精彩至極的表情。
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白純頭一次明白了這句陛下所說的話的含義到底是什麼意思了,真正的徹底明白,尷尬而不失禮貌或者是不失風度的笑容,是多麼的讓人想笑了。
門口悄悄偷看的李旦,眼看著白純笑老五都沒事兒,於是便想著自己進去應該不會有事兒吧?所以就在他剛剛要抬腿邁向門裡面時,就聽見一個工匠低著頭,突然間跑到李弘跟前跪了下去。
「怎麼回事兒?」李弘看著那工匠一跪,心頭立刻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就連門口準備悄悄進來的李旦,也急忙收回邁出去的那條腿,右眼皮止不住的蹦蹦直跳。
「稟奏陛下,這……臣等罪該萬死!請陛下降罪!」工匠跪在地上,其他工匠一看,也急忙放下手裡的活計,跟著一個個跪了下去。
「不會真是被我猜中了吧?」李弘喃喃看著眼前跪倒一片的工匠,不理會白純那好奇詢問的目光,突然咬牙切齒地說道:「李旦你個王八蛋,這種紕漏你都能出,我看你是真不想好好過日子了!」
「到底怎麼回事兒?」白純見李弘只顧著罵李旦,卻不搭理自己,於是便問著第一個跪下的工匠。
畢竟她依然還是太乙城的負責人,雖然說李葉已經跟著她好幾年了,但是白純在太乙城的影響力,絕不是段時間內,就能夠被她人代替的。
「回小姐的話,是……是……是汽車沒油了,所以沒辦法跑了!」工匠低著頭諾諾地說道。
白純聽完後,先是一愣,而後止不住心中的笑意,抱著怒氣沖沖的李弘胳膊,低頭哧哧的笑個不停,柔弱的肩膀不停的聳動著,但她實在無法壓抑心中想笑的感覺。
她記得李弘剛上車的就跟自己說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