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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心,仰面厲笑道:“二位若能將章某人留下來,別說兩支珠環,命也可以拿去。”
笑聲中,雙腳一頓,身形逐起,逕自飛身同屋頂掠去。
歐陽玉嬌冷笑道:“你以為咱們留不下你嗎?”喚首一擺,又見三支珠環破空飛身而出。
章冰岩兩臂各挾著一具屍體,無法舉鉤格拒,身形急向屋瓦上一伏,三支珠環貼著頭後擦過,但毫釐之差,險些射中了腦後“對口穴”
歐陽玉嬌喝道:“奴家倒要看你躲得過多少?”把頭連搖了幾搖,滿頭珠環、金釵、玉搔頭……甚至髻上冠花,一齊電射了過去。
那些價值連城的珠花金釵,不下二十餘件,竟像滿天花雨般將丈許方圓內全部罩住。
章冰岩情急這下,只得使了個“怪蟒翻身,挾著兩具屍體一滾,只聽“噗噗”連聲,數十件釵環盡皆射在兩名弟子屍體上。
歐陽玉嬌見暗器落空,不禁惱羞成怒,倒提著玉如竟便想追上屋頂。
忽聞一聲響亮佛號道:“阿彌陀佛,殺人不過頭點地,歐陽施主休要逼人太甚了。”
隨著話聲,一個白眉長臉的老和尚,手持禪杖從店門外緩步走了進來。
這和尚混身枯瘦如柴,面板黝黑似漆,身著墨色袈裟,手裡那柄禪杖也是烏黑色,黑夜中看去,只能看出兩道白眉和一對精光煙炯的眼珠子,幾乎看不見他的身體。
柳天鶴連忙咳了一聲,示意歐陽玉嬌不可妄動,同時抱笏當胸,深深施禮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枯禪大師父佛駕臨,幸會啊幸會。”
歐陽玉橋也含笑施禮道:“大師父好久沒見了,奴家有禮。”
枯禪和尚微微欠身道:“貧僧本是不想來的,只因聽人說起二位施主有意獨攬禍水雙侶這檔子事,故爾特來敘敘舊誼,適才歐陽施主……”
柳天鶴搶著笑道:“適才小妾和章大俠一時興起,互相打賭較量,只不過鬧著好玩罷了。”
枯禪和尚冷冷道:“打賭好玩,卻傷了兩條性命,這賭注可不小啊?”
柳夫鶴忙道:“是的,是的,在下也覺得這樣鬧下去,難免傷了和氣,正想喝止小妾,恰巧大師父就到了。”
歐陽玉矯介面道:“大師父如果早來一步,就知道奴家陷身‘蜈鉤陣法’中,那情形有多狼狽了。”
枯禪和尚道:“這麼說,歐陽施主是嫌貧僧來的不巧了?”
柳天鶴笑道:“不,咱們夫婦就為了禍水雙侶的事和章大俠商量不出個妥善辦法來,大師父來的正是時候。”
第十八章 惡面仁心
這姓柳的夫婦二人一直狂傲跋扈,不知為了什麼.見了枯禪和尚和再也狠不起來,言語問總是極力阿諛奉迎,不敢有分毫違拗。
枯禪和尚冷然一笑,道:“倫理說,此事本與貧增無關.但貧僧生平最痛惡以暴凌弱,好管閒事,我這毛病。柳施主想必知道得很清楚。”
柳天鶴道:“的確不錯,大師父一間嫉惡如仇,好管天下不平事,俠肝義膽,愚夫婦久已衷心敬佩。”
枯禪和尚道:“既然二位施主如此抬舉貧僧,今夜的事,貧僧就管定了”
向屋頂招了招手,接道:“章施主請下來。”
章冰岩應聲回到天井中,緩緩放下兩具屍體,抱拳道:“多謝大師父仗義執言。”
枯禪和尚也不還禮,探手向屍體虛空一抓,那二十餘件釵環飾物都像萬流歸源般,齊齊飛入他的掌中,但見珠彩金光交相輝映,一隻手掌幾乎難積不下。
老和尚凝容道:“這些女人戴的東西,章施主留之無用,何不施捨給貧僧?”
章冰岩欠身道:“但憑大師處置。”
枯禪和尚點點頭,又問歐陽玉嬌道:“釵環乃是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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