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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聖前，皇上這次大發雷霆，連夜就召閆閣老和馮閣老進宮，命都察院徹查此事。

幾年以來，馮黨第一次遭此重創，閆閣老正該是高興的時候，沒想到關鍵時刻卻有了這種傳言，巧合的是閆家公子身上也確實長了疹子。

閆老夫人道：&ldo;要不是外面都在傳白老先生和楊家的辨症方子，我也不會將你叫來，小小年紀怎麼能攪進這樣的事，&rdo;說著拉起楊茉的手，&ldo;對外只說你來陪陪我，有什麼話你就聽著，覺得哪裡不妥當就和我說一聲。&rdo;

這段日子大家都在說楊家後人的事，對楊家醫術褒貶不一，又說沽名釣譽也有說秘術傳家，常三的楊梅瘡本來就是楊家後人發現的，為了穩妥起見，閆老夫人還是讓媳婦將楊茉蘭請過來。

閆老夫人嘆氣，&ldo;這裡的事你不懂。&rdo;

閆老夫人是說朝堂上的事。若是閆家人也患上楊梅瘡，閆閣老還有什麼立場參奏馮黨。

楊茉在閆老夫人身邊坐下，閆家請白老先生過來就是要澄清謠言。

楊茉正想著，閆老夫人道：&ldo;聽說你想要離開常家？&rdo;

楊茉頜首。

閆老夫人仔細地看，楊大小姐臉上沒有半點的委屈，這真是奇怪，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怎麼不想著嫁了人有個依靠，卻一心想要自立。

&ldo;常亦寧是難得的聰慧後輩，將來必定有大好的前程，若不是如此你祖母也不會早早看中了這門親事。&rdo;

兩個孩子青梅竹馬的長大，也是雙方長輩默許才能有的。

楊茉垂下頭，&ldo;現在不同了，從前是在長輩庇護下長大……&rdo;往後的話她不願意說，閆老夫人應該能明白。

閆老夫人思量片刻，不經意地頜首，楊大小姐能有這份勇氣已經是難得，若是個男兒倒是能如此，卻生做了女子，&ldo;你祖母將家財一併託付給常家，就是怕你受委屈，將來你成了親，手裡握著這份嫁妝，還是能在家中主事。&rdo;

能不能在常家主事，楊茉蘭已經用一輩子來證明，祖母留給她的家財，她沒有在常家見到過。閆老夫人是真的關切她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只是古人對女子的觀念就是相夫教子，閆家是禮儀大族，定是不會明白。

話說到這裡，只聽外面人稟告，&ldo;白老先生來了。&rdo;

楊茉忙站起身來。

簾子一動，便有肩輿抬進門，楊茉驚訝地看過去，肩輿裡是滿頭白髮，神情倦怠年過七旬的老人。

楊茉走上前去，白老先生抬起頭來看向楊茉，一雙眼睛登時有了精神。

&ldo;先生。&rdo;楊茉眼睛不由地一紅，從白老先生目光中看到久違的親切。

……

三年未見，白老先生發福了些，看起來更加老態龍鍾。

閆家人恭敬地上前說話，白老先生頜首，&ldo;公子在那裡？可喚過來，先診治要緊。&rdo;

閆老夫人忙道：&ldo;先生歇一歇，我就讓人去喊。&rdo;

下人將白老先生攙扶去了側室等候，楊茉也過去說話。

&ldo;麻病為玫瑰色斑疹，指壓可退色。風疹如是，為粉紅色小疹。水痘，多由咳嗽、發熱而起，先為丘疹耳後變成皰疹。痘症是惡性起病，來勢洶洶，皆由惡寒起病，&rdo;白老先生說著抬起頭看楊茉，&ldo;可是我教的你？&rdo;

楊茉臉上一紅，低下頭，當著白老先生的面，她自然不能扯謊，楊茉才要否認。

白老先生咳嗽幾聲，&ldo;這些話也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