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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他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ldo;準備什麼?&rdo;說完又狐疑地看著胡禮亭,胡禮亭被這麼一看,有些心虛地咳了兩聲:&ldo;我也是來湊熱鬧的。&rdo;
於他言也懶得細究,半帶嫌棄地看了胡禮亭一眼,又半帶無奈地看了薛曉焰一眼,說:&ldo;狐狸,你鐲子呢?&rdo;
胡禮亭這才想起來什麼似的,把手上的銀鐲褪下來遞給薛曉焰,薛曉焰接過來道了一句謝謝。
他將銀鐲戴到手上,鐲子依舊是冰冰涼涼的,想起來上次胡禮亭跟他說起這鐲子的事,覺得這上面蛇真是可愛,便伸手撥了兩下,鐲子抖了抖,發出細碎的聲響。
前腳剛踩上草地,於他言就嘖了一聲:&ldo;再過幾年估計就困不住了。&rdo;
薛曉焰問道:&ldo;要怎麼破?&rdo;
胡禮亭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ldo;能怎麼破,把陣眼挖出來扔了不就完了。&rdo;
薛曉焰:&ldo;不用做法嗎?&rdo;
於他言腳步頓住了,一臉責備地看著胡禮亭:&ldo;你到底教了曉焰什麼?&rdo;
胡禮亭:&ldo;……&rdo;我不是我沒有。
於他言嘆了口氣:&ldo;雖然布陣做局很麻煩又講究,但是破解之法大部分都沒那麼複雜,有些甚至稍微有個偏差就廢了。至於法術方面,別人我是不清楚,但我們這一門怪人偏多,雖然會學一些常規的東西,但是大部分都會有一點比較特別的手段。&rdo;
薛曉焰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所謂的特別是有多特別?
胡禮亭也不知道去哪裡拿來三個小鏟子,一人分了一個:&ldo;曉焰給陣眼都做了標記,先把下面的東西挖出來,把裡面的東西放出來,剩下的……就希望他們能自願下去報導吧。&rdo;
於是三個就擼起不存在的袖子開始幹活,雖說是挖,其實也沒有埋得很深,加上有工具,倒是挖得很快。胡禮亭雖然說只要挖出來扔了就好了,事實上挖出來之後也沒什麼變化,就是&ldo;泉眼&rdo;換了個地。他把所有黃紙一張張開啟,將裡面的銅錢取出來擺在一起,兩指併攏專心致志地在半空中虛虛地畫起什麼來。
這種行為在旁人眼裡看來大概就是腦子有病吧,但是落在薛曉焰眼裡卻不同,胡禮亭的指尖有淡淡的光像墨水一樣流出來,隨著他的動作一筆一劃地浮在半空中,最後形成了一道符,畫完最後一筆時他低喝了一聲:&ldo;敕!&rdo;那道符就像被賦了生命似的,緩緩往放著銅錢的方向壓去,在靠近時又忽的像撞到什麼似的頓了頓,消散在了半空中。
伴隨著符咒的消失,五枚銅錢瘋狂地湧出大量的陰氣,張牙舞爪地向著三人撲了過去,於他言見狀一巴掌拍在了銅錢上,語氣冷得像冰一樣:&ldo;冤有頭債有主,還想再死一次儘管試試。&rdo;
瘋狂湧動的陰氣忽的頓住了,在於他言身邊小心翼翼地繞著他打轉,似乎是在判斷說話的人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本事。薛曉焰以為於他言接下來就要露一手展示一下自己有多厲害了,閃著期待的眼神看著於他言,一旁的胡禮亭看到薛曉焰那閃著光的眼神,向他投去了頗為憐憫的眼神。
只見於他言伸出手在一片黑濛濛的陰氣中抓了一把,右手就好像虛虛地握住了什麼似的,手上忽然發力,那還沒來得及凝聚的黑霧就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消散了。
薛曉焰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他現在有點明白剛剛於他言為什麼要特地告訴他特別手段的事了,要不是親眼所見,就算別人吹破了天,他估計也不會相信居然有人能徒手捏碎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