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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時成淚眼汪汪地問：&ldo;你在想什麼？&rdo;

&ldo;沒想什麼，現在我腦子裡一片空白。&rdo;

&ldo;我想問你一句話

&ldo;說吧。&rdo;

&ldo;假如我一輩子不能和你上床做愛，你能愛我嗎？&rdo;

&ldo;能，我能。&rdo;

時成撲在老馬的懷裡，&ldo;嗚嗚&rdo; 地哭得更傷心。

&ldo;別這樣，&rdo; 老馬一隻手摟抱著時成，另一隻手愛撫著她的秀髮，&ldo;我受不了……&rdo; 他鼻子一酸，不自不覺的自己的眼睛也濕潤了

時成泣聲道：&ldo;我想哭，想大哭一場，哭完了心裡會好受些。&rdo;

外面的雨，在嘩嘩地下著；裡面時成，淚水在汩汩地流著。淚水流幹了，雨也停了。

不一會兒，時成依偎在老馬的懷裡睡著了。老馬的身子不敢動彈，生怕驚醒了她，這時候，老馬想得很多，主要的是分析時成與胡大江分手的原因。剛才時成的問話，老馬忽然明白了，時成一定是因為身體的原因主動離開胡大江的。胡大江身體很棒，那個要求一定很強烈，時成適應不了他，又難以啟齒，所以忍痛割愛。真是這樣，時成就更難能可貴了，這是當今如人少有的善解、理解和寬容。相比之下，老馬就相形見絀了，當初老婆因維護自已正當的性權利提出離婚，老馬拖了她整整三年，太小家子氣，也不善解人意。

《審美疲勞》第十九章(2)

又過了一會兒，時成醒了，她問：&ldo;幾點了？&rdo;

老馬看看錶說：&ldo;快12點了。&rdo;

時成說：&ldo;我想到床上去睡。&rdo;

&ldo;行行。&rdo;老馬放開時成，站起來說，&ldo;我收拾一下床，給你換上乾淨床單。今晚我睡沙發。&rdo;

&ldo;不，&rdo;時成說，&ldo;我們都在床上睡。&rdo;

&ldo;這個……&rdo; 老馬愣住了，&ldo;這個不妥吧？&rdo;

&ldo;你害怕了？&rdo;時成說，&ldo;怕我纏住你不放？&rdo;

老馬說：&ldo;不，不是這個意思。&rdo;

時成說：&ldo;你去收拾床吧，我想沖個澡，有熱水嗎？&rdo;

老馬說：&ldo;有，這個公寓最大的好處是24小時供應熱水。&rdo;

時成從包裡拿了幾件衣服，走進了洗手間，關上門，老馬注意到，她沒有將門反鎖，這是對他極大的信任，心裡頓時熱呼呼的。他走進臥室忙乎起來，先是拉上了厚厚的窗簾，然後將燈光調得柔和溫罄，再鋪上一床乾淨的床單，放好被子，一切收拾妥當，便開啟電腦，心緒不安地坐在電腦前，他想寫什麼，可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洗手間裡嘩嘩的水聲停止了，不一會兒，臥室的門被輕輕地推開，時成披著絲綢浴衣，飄然而至。她的胸前坦露著，高聳的乳房上掛著晶亮亮的水珠，彷彿是兩隻雨後的雪梨。老馬發現，披著浴衣的時成，連三角內褲也沒穿，全裸地展現老馬的眼前。他驚訝得屏住呼吸，目光不敢正視。

時成一面用乾毛巾擦拭濕漉漉的頭髮，一邊落落大方地說：&ldo;來，把我的身子擦擦乾。&rdo;

老馬還沒反應過來，時成將一條毛巾塞在他的手裡。老馬的頭腦裡又是一陣空白。她抓起毛巾，機械地在時成的身上擦拭著，最後擦掉了&ldo;兩隻雪梨&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