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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外有人跪著要見我，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只要想想外面還跪著個人，我就睡不著覺。&rdo;

常家門上的下人透露的訊息，究本溯源還是要查在常家身上。

常大太太皺起眉頭，看向身邊的餘媽媽，&ldo;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傳的訊息？&rdo;

外面的訊息輕易就送來了內宅。

餘媽媽驚訝地一怔，&ldo;這……內宅都落栓了，就算有事也不能傳進來，是誰在嚼舌頭，怎麼都傳去了小姐耳朵。&rdo;

裝作什麼都不知曉，其實這些事哪裡能瞞著常大太太這個當家主母。

&ldo;若是真的有人在，這樣淋上一夜，恐怕要出人命。&rdo;楊茉沒有主意似的看著常大太太。

常大太太吩咐餘媽媽，&ldo;讓人去問問是真是假。誰會在深更半夜來求見。&rdo;話音剛落，常亦宛快步從內室裡出來。

楊茉坐下來等訊息，常亦宛好心在一旁陪著。

&ldo;妹妹也算有了名聲，不然怎麼會有人求上門。&rdo;

常亦宛很少會說誇獎她的話。

&ldo;妹妹心善，就是和別人一樣，怪不得出自杏林世家。&rdo;常亦宛話中帶著些鼓動。

不一會兒功夫，餘媽媽匆匆忙忙回來稟告，&ldo;是閆二爺的外室，求楊大小姐去救治閆二爺。&rdo;

常大太太臉色一變，&ldo;讓她回去吧，大半夜的這樣沒規矩。&rdo;

餘媽媽有些為難，&ldo;那姨娘不肯走，定要大小姐答應。&rdo;

&ldo;那可怎麼辦。&rdo;楊茉還沒說話，常亦宛先擔心地開口，&ldo;總是一條性命，想辦法也要將人勸回去。&rdo;說著看向楊茉，&ldo;妹妹，你說是不是。&rdo;閆二爺的病多少京中名醫都束手無策，楊茉蘭去了能怎麼樣？不但不能將病治好還要賠上自己的名聲，要知道來求醫的不是閆夫人而是一個姨娘，這樣算下來，楊茉蘭的身份不過也是姨娘之流罷了。

楊茉向常大太太討主意，&ldo;要不然就讓人去說一聲，我已經知曉了，明日再給她答覆，她若是還強求，也是讓我為難，我無論如何也不肯應了。&rdo;

常大太太有些猶豫，&ldo;這樣對你不好。&rdo;可是想來想去又沒有更好的法子。

常亦宛道：&ldo;萬一人死在外面，讓妹妹背上不好的名聲，豈不是有損楊家祖上。&rdo;

說的條條在理，無論是誰都會覺得常亦宛是為自己著想。

常大太太只好點頭，吩咐餘媽媽，&ldo;好生勸著，送兩把雨傘出去。&rdo;

餘媽媽應了忙下去安排。

訊息從內宅傳出去，鄭姨娘丫鬟依靠著哆嗦成一團，就在她覺得難以支援的時候，常家的門豁然開了，&ldo;回去吧，楊大小姐答應你了，明日你再過來。&rdo;

鄭姨娘欣喜地一頭叩在地上。

……

楊茉蘭回去房中，常亦宛才打著哈欠去套間裡更衣，旁邊的翠竹不明白，&ldo;小姐為何要替楊大小姐說話。&rdo;

替她說話？常亦宛露出笑容來，她是要看楊茉蘭的笑話，等到明日一個姨娘上門求醫的事就會鬧開，若不是楊茉蘭拋頭露面在先，又怎麼會有如今的情形。

&ldo;你看著，明日自然會有好戲。&rdo;

第二天一早，鄭姨娘就等在常家門外。

外面的訊息很快傳進內院，鄭姨娘在等著楊茉去閆家疹症。

常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