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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小插曲並沒有制止寶紗司一幫奴才的控訴,見畢子福起身無恙後又開始拉魏傾出來頂罪。
「他就是阿吉,仗著功夫不錯欺負人。」
「簡直藐視宮規!」
畢子福默默在心裡給這些人點了根蠟燭,咳嗽兩聲問:「阿吉,他們所言是否屬實?」
魏傾:「不屬實,奴才只是個路過的。」
早料到魏傾不會痛快承認,其中一個寶紗司太監怒道:「你裝個屁!當我們十幾雙眼睛都瞎了?」
「他說謊!」
話音剛落,畢子福已經一腳朝人胸口踹了過去。「你算個屁!輪到你說話了嗎?」說罷又回過頭來對魏傾說:「陛……阿吉,你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好吧,方才確實說謊了!」魏傾一臉淡定,霜落霎時揪緊了心:「奴才來灑金門不是路過,而是和對食事先約好的,一直在荒草那邊,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畢子福沒反應過來,刨根究底:「荒草那邊有什麼風景嗎?你們在那兒做甚?」
魏傾給了他一個就你話多的眼神:「孤男寡女,你說做什麼?」
哇,真野!
畢子福想他的遺書這回終於要派上用場了,他就不該嘴賤,更不該盡職盡責地走這一趟壞陛下好事。畢子福一刻也不想多呆:「呃……誤會,都是誤會!把這幫鬧事的太監抓去正令司,等候督主處置。」
帶刀侍衛風風火火,馬上就把人捉拿乾淨了。唯獨躺在地上的徐壽成沒人動,渾身是血看樣子活不成了,有侍衛問:「畢公公,這姓徐的還帶去正令司嗎?」
畢子福走過去在人身上踢了兩腳,又伸手在鼻息處探了探:「死都死了甭管他,待會找兩個奴才把人送出宮去埋了。」
「是!」
處理乾淨後,畢子福臨走前還轉身囑咐:「你們繼續,繼續啊……」
不過半刻鐘的功夫,灑金門歸於平靜。霜落反應慢,人走了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麼畢公公這麼相信阿吉呢?畢公公臨走前讓她和阿吉繼續什麼呢?捉蛐蛐嗎?
不過這樣看,阿吉還真是越看越不簡單呢。
「回去了。」魏傾說。
霜落小跑跟上去拉住他:「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聞言魏傾轉身瞧她,帶著點笑:「不是你自己說的麼,我是你的人!」
還想糊弄她!這回霜落聰明瞭,在魏傾胳膊上擰了一把:「不許騙我!我說的是你的身份,你到底是誰,是不是以前和畢公公認識?」
「想知道?」
霜落點頭:「想!」
「好吧。」魏傾湊到霜落耳朵旁,小聲道:「其實……我是皇上。」
霜落愣了愣,然後撒氣似的更用力地在魏傾胳膊上擰了一把,又在人頭上拍了一巴掌:「呆瓜!又開始胡言亂語了是不是?宋天行說的沒錯,你果然有臆想症,慣會胡言亂語。」
「你肖想什麼不好,竟然肖想……」話到此處,霜落壓低聲音:「竟然肖想做皇帝,你真是病的不輕,明天就把你送到宋天行那兒去,讓他給你扎幾針清醒清醒。」
魏傾被打了好不委屈,揉著腦袋:「你不信?」
「傻子才信!你知道你和皇帝的最大區別在哪裡嗎?」
魏傾還當真不知道,「在哪裡?」
霜落猶豫了下,她本不想把話說的太絕,畢竟傷小太監的自尊心。無奈這人不知死活狂的沒邊就算了,今日僥倖逃過一劫竟開始幻想自己是皇上?他是不是覺得自己能上天了?霜落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得儘早讓阿吉認清自己。
「你是太監啊——」霜落摸摸魏傾的頭說,帶著幾分憐愛:「太監是不能當皇上的。不然怎麼為皇家開